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古风同人

下部十七.  歧路
  
吴邪其实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张起灵会准时现身,他昨天被张起灵那番话给震的魂不守舍,哪还有心情跟他说:
“小哥,张海客今天又欺负我,如果他明天再找我麻烦,你可要来救我。”  诸如此类的。
实际上他们昨天经那事以后,根本没再交谈。
而他之所以有信心张起灵会来是因为他被夜凌将军带走时王盟在场,王盟一定会想办法见到张起灵,而他的小哥又一向把他捧在手心里疼惜的,怎会容忍其他人欺负吴邪一下下。
所以,张起灵一定会来。

事实上张起灵也的确来了,他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大殿上,金光闪闪光彩夺目的走到龙椅前,然后伸出手对他说:
“吴邪,上来。”
就好像当初在浴池,在房间里,他对他伸出手,说:
吴邪,过来。
到我身边来。
好像在张起灵的认知里,浴池,房间,龙椅,还是在天下人面前,这些都是没差别的,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到吴邪一人而已。
私下里 ,他可以仗着张起灵宠他而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你的江湖我做主。但是这里是朝堂,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也等于当着天下人的面,他不能无法无天,我行我素。
“小哥,你快让我起来,这个位子我坐不得。”
张起灵这一举动的确超出吴邪的意料,他有点慌,甚至那一瞬间他还想着张起灵是不是还没恢复,不分场合的粘着他?
 
王盟来找张起灵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和黑瞎子讨论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接下来的准备。
在他得知有人要找吴邪麻烦时他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张起灵曾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这后宫从此以后便只有吴邪一人,看来他们没理解这唯一一人是什么意思,那么,今天就一次性的解决吧,完完整整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吴邪,就是唯一,也只能是唯一。

“谁给你的权利,敢动我的人。”
“族长…我…”
张起灵冷眼刮过他,又看向底下跪着的众人。
“吴邪的身份,朕在除夕那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是没有听懂吗?”
底下的人把头低的更低,有些人是大气都不敢出,也有个别人想当一次出头鸟说点什么,可是碍于张起灵此时压迫性的威严,到底也没敢抬头。
这时,突然有个人影从左方冒了出来,他走到大厅中央对张起灵行了一个礼,然后异常严肃的说道:
“皇上,您这么做不合规矩,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族长,这种于理不合的事情,张家不会同意的。”

说话的人是张隆半,几乎在他出来的同时吴邪的手就在衣袖中攥紧了拳头,他很讨厌张隆半,但是说实话,他也很紧张。
而张隆半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又快又狠,见血封喉。
他叫张起灵皇上,叫他族长,都是在间接提醒张起灵,虽有两个万人之上的身份,可是没有一个是能够任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
吴邪刚想要说点什么,就感到张起灵握住他的那只手紧了紧。
他转头看着他,发现面前这人的气场突然就变得凌人起来。
张起灵冷哼一声,反问道:
“规矩?难道这天下的规矩不是由朕来定的吗?”
“为了天下,朕可以先天下之忧而忧,朕可保百姓盛世长安,但是朕的私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判。至于你,张隆半,你叫我一声族长,就得弄清楚我的地位,以及你在张家的地位。我为张家该尽的义务尽了,那么我在张家应有的权利我也不会浪费。我身为这麟国国主一天,这天下就得听我一天,我是张家族长一日,你们就得听我一日!”

张起灵很少动怒,至少张隆半是第一次见,他印象中的张起灵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少话,从不发表主见的人。
张隆半不是本家人,所以不清楚张起灵的脾性,他只是听人说过一些这任族长的事迹,他以为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族长的人会是一个毫无主见,任人摆布的傀儡族长,他和张海客见到张起灵时,也觉得那些传言说的对,所以他对张起灵也一向持只敬不怕的态度。
可是今天,张起灵的态度真真是让他从心里有些胆怯,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气场。
张隆半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族长您说您会尽张家的义务,那您可别忘了有一件事你还没…”
“我自不会忘了。”
“那就好。”
张起灵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扫视其他人,
“还有谁有意见的,不妨一起说了吧。”
良久,也没有任何人再站出来说什么,张起灵又道:
“既然没有,那就由朕来说。”
“从今天起,吴邪的身份便与我并肩,至于你们所担心的事情我也不会让它发生。这天下是姓张,姓吴,还是姓别的什么,都是由我张起灵说的算。只要我在一天,我就可保百姓安居乐业,保你们高官厚禄,而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管好自己所管辖之地的平静就好,至于其他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
最后一句话,张起灵提高了声音,就像一只发怒前的狮子,威胁性的低吼,众人吓得身子直抖,生怕这只狮子会突然暴怒咬断他们的喉咙。
愣了一瞬,然后所有人同时磕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臣等唯王命是从,吾王万岁…”
声音如雷鸣如风号,响彻整个金麟殿。
  
张起灵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吴邪,既柔和又不失坚定的说道:
“这个位子,你能坐得。”
   
  

张起灵重掌大权,当天就以“海客王爷连日来代理朝政实在辛苦”为由,让他回府休养。
张海客确实在府中安静了两三日,但是第四日王盟就跟吴邪禀报说,张海客和张隆半出府了。
吴邪着实讨厌张海客,张海客只要不来找他的麻烦他就谢天谢地了,又怎会去主动管张海客干嘛,所以他跟王盟说,随他去吧,只要别在我眼前晃就行。
王盟又问要不要找个人盯着,吴邪说不用,最近自己的事情也正是用人之际,就别浪费人力了。
可是事后想想,吴邪还是有些后悔的,倘若当时他能派人看着张海客,说不定有些事情就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了。
自从那日张起灵宣布吴邪的身份与他并肩之后,这条消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整个皇宫,然后又风驰电掣一般传遍整个帝都,使得宫里和宫外都沉浸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当中。
肯定不是什么好氛围的,这点不用想都应该知道,单从宫里那些宫女太监侍卫的眼神就能了解他们如今的心情,有鄙夷,有不屑,有羡慕,有嫉妒,等等…
宫里尚且如此,宫外就可想而知了。吴邪不在意这些,准确的说他是持无视态度。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盟说云彩姑娘求见,说是来祝贺的,吴邪还一脸疑惑,心说祝贺啥。
王盟没听到吴邪的回复,也不知道是把云彩请进来还是请回去,想了想,又道:
“对了,一早有王将军和花儿爷派人递来的信。”
“胖子和小花的信?他俩怎么凑一块了?拿来给我看看。”
吴邪专心看了信,全然忘记门口还有个云彩在候着,待他看完便明白了这从昨天到今天宫里的奇怪气氛是怎么回事了,更是明白云彩到底来祝贺什么的。
他让王盟回绝了云彩,就说心意我收下了,但是现在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胖子和解雨臣的信都是恭喜他成了麟国的皇后,祝他和张起灵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胖子的信里把他会的祝福语全写上了,反正只要是祝福新人的词,他都写了,吴邪一边觉得这真是太难为胖子这个文盲了,一边又庆幸他没写早生贵子这个新婚贺词。
相比较而言,解雨臣的贺词就写的文绉绉多了,不过吴邪没有那种甜丝丝娇羞羞的感觉。
他很平静的,淡定的,把两封信读完,然后烧了。
吴邪相信这两人或者云彩是出于真心的祝福,但是其他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祝福他和张起灵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想知道,人心这种东西,猜不透也便不必费心去猜了。
其实这个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毕竟当初除夕夜宴,张起灵说的话比这露骨多了,该轰动的大年初一那天也轰动过了,而昨天那段话只不过是重新点燃了八卦热度,让城中百姓再多一条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而已。而且还是之前聊过的,再捡起来重新咀嚼一阵子,已是索然无味。
反正麟国皇帝无妻无妾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反正麟国皇帝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也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事情,反正麟国不禁男风,皇后是男是女也没差。再说麟国皇帝比较低调,又没当着天下人的面轰轰烈烈的举行册封大典。
吴邪就想着,最多跟上次一样,大家议论几天也就不会再提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他去街上逛两圈,依旧不会有人认出他是吴邪,他就是那个百姓口中的“麟国皇后”。因此吴邪根本没有兴致去了解那些议论,而是聚精会神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旁观者议论的沸沸扬扬,但是两个当事人却相处的平平淡淡。
那天张起灵在朝堂说了那番话后,下了朝就又钻进书房处理事情,此后的几天他也是几乎待在书房里。不过张起灵会要求吴邪跟去伺候笔墨,即便他忙起来几乎顾不上和吴邪说话,但他还是让吴邪和他一起待在书房。
如果吴邪想要出门走一走或者去更衣也要跟张起灵说一声,并且被要求快去快回。吴邪倒也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一来前段时间他也是这样和张起灵形影不离,不过那时是张起灵粘着他比较多。二来他想着张起灵一忙就连饭也顾不上吃,他在这的话还能看着张起灵准时吃饭。
起先吴邪还是有些担心张起灵的,毕竟在此之前他还是一副…
说反应迟缓倒也不至于,但是绝对没有以前那么雷厉风行。结果他又突然盛气凌人的怼天怼地怼反派,这不得不让吴邪在高兴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
那天张起灵朝上的一番话让他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跟着张起灵回书房时准备进门就先温存一番,但是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黑瞎子正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
“呦! 皇上和皇后回銮啦。”

吴邪也不知道黑瞎子是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更没顾上他的调侃。他看到黑瞎子的第一反应就像是看到了神医一般,直接拉着黑瞎子就出了门,到了能确定张起灵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他就小声问道:
“师傅,小哥他这是完全好了嘛,怎么会突然好了?是不是真的完全康复了?你再去给他把把脉吧。”
黑瞎子嘴角的笑都快扭曲了,道:
“他本来就没事啊,哑巴不是一直身体倍儿棒嘛。”
“不是,他前几天…”
“你还不准人家有个恢复期啊,好了就好了呗,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担心个什么劲,难不成你还希望他继续天天粘着你,吃饭靠喂,上茅房怕掉里面,你还当爹当上瘾了。”
靠!
吴邪被黑瞎子这一段话说的哑口无言,倒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他在书房又观察了张起灵一日,看到他确实正常如初才完全放心下来。

“吴邪?”
“啊?怎么了?”
吴邪正在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张起灵叫了他一声,他一转头就看到张起灵微微蹙眉。
“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
“啊…那个…我刚刚走神了。”
张起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发现他的书一直在那一页没有翻动过,确实是走神了,还走了很久。
“累了?”
“没没…  ”
 
刚刚王盟给吴邪添茶时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公子,茶凉了,我去后院把它倒了。”
这句话便是吴邪刚刚发呆的原因。
他晓得王盟这是有事情要和他说,并且是不能让张起灵知道的那类信息,王盟会在后院等他。
 
张起灵看吴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笔朝他走过来。
“饿了没?”
他揉了揉吴邪的头发,说:
“我一会就批完了,我让顺子去传膳。”
吴邪被他突然碰触而僵了一下身子,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
“好,那我,我去更衣。”
吴邪站起来理了理被坐的皱巴巴的衣服,道:
“我马上就回来。”
张起灵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点头“嗯”了一声。
得到批准,吴邪立马抬脚就往外走。谁知张起灵又突然叫了他一声,吴邪顿了顿,回头看他。
“吴邪,快去快回。”
“好。”
张起灵盯着吴邪的背影,直到他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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