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

(这一章大概都是我在梦里写的😂后期还会改的。)
下部三十二.  劝阻
 
吴邪来看解雨臣还是换了王盟的衣服偷跑出来的,他算着时间赶在张起灵下朝前回去了。
张起灵刚到寝宫,吴邪就开门见山的说:解雨臣回来了。
他点点头表示回来就好,然后又听吴邪说:
“小花受了重伤,我想去看看他。”
张起灵抿了抿嘴唇,看了吴邪半晌,说:
“你不是已经去看过了吗?”
“嗯…”
吴邪知道这种事情也瞒不住张起灵,所以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但是,小花还在昏迷,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想等他醒了问一问他。我…能去吗?”
吴邪还有禁令在身,他知道自己一再抗旨很过分,何况对于他的禁令还与张起灵绑在一起,倘若被有心人知道还会连累张起灵,至少也有个纵容之罪,就不知道皇帝犯法该怎么处置了。
他自知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所以即便张起灵拒绝他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却没曾想张起灵居然点头应了,还附带一句:
“晚上再去,避免人多眼杂。”
 
张起灵对吴邪可谓是一再让步,他们两人就像同时掉落在长在悬崖壁的一棵树上的患难者,吴邪在内张起灵在外。而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一道裂痕,对方都生怕多进一步或者多退一步会让这道裂痕加深继而让这棵树断裂,于是他们只能静立不动,或者张起灵单方面的后退,即便到最后这棵树真的断了,那先一步坠入万丈悬崖的也只是张起灵。
对于张起灵的退让,吴邪既愧疚又失落,愧疚不必说,至于失落,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张起灵对他变得小心翼翼,甚至于有些讨好的态度。
他很想补救,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吴邪思量了一会,然后伸出手扯住张起灵的衣袖轻轻摇了摇,说:
“小哥,你陪我一起去呗。”
他的眼睛明亮又真诚,让人看出了一点撒娇的意味,张起灵没忍住勾起了唇角,说,好。
  
解雨臣是在两天后醒过来的,吴邪晚间到解府时,他正靠在床头喝药。
吴邪是一人过来的,因为张起灵临时说有事务要处理,所以没有陪同。他刚进门时看到解雨臣床边坐着的人时还稍稍惊讶了一番:
“秀秀? 你怎么在这里?”
“吴邪哥哥。”
霍秀秀起身朝吴邪微微行了一礼,既不失礼数又十分端庄大气。
“好久不见。”
吴邪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
“嗯,好久不见。”
霍秀秀与他和解雨臣是同辈人,是老九门中位于第七的霍仙姑的孙女。
幼时他们曾是最好的玩伴,如果说解雨臣是吴邪的竹马,那霍秀秀就是他的青梅。
后来因为解家做生意搬离了长沙,而吴邪又在六岁时生的那场病让他忘记了许多事情,并且他随后也同家人来了帝都,所以他对这两个玩伴的印象就不深了。
直到张家古楼之行前他们才算再一次相聚。
可是造化弄人,从张家古楼出来后,吴邪没有救出霍老太,还将她的…
霍秀秀当时差点奔溃,也因此对吴邪的态度变了好多,之后他们也再没联系。他与解雨臣偶尔唠唠嗑也都避之不谈,可见他与霍秀秀之间的隔阂真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这次毫无准备的见面让吴邪有些拘谨,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霍秀秀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她看了看解雨臣,说:
“前些天想找小花哥哥合作一些生意,却被告知他人不在帝都,然后我就在客栈等了几日,昨日再来拜访却得知小花哥哥受伤了,所以我就在这里照顾他。”
吴邪点点头,想着秀秀都来了几日了,自己却不知道,而她没找到解雨臣宁愿住客栈也不愿来找同在帝都的自己,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真是生分了。
“你其实…可以来找我的,你一个女子住在客栈多不方便。”
秀秀听之笑了笑,说:
“皇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吴邪的脸顿时就觉得微微发烫,他垂在两旁的手攥住自己的衣衫,一时窘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事被抓包,无论说什么都会引人发笑。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发小面前,他似乎又成了幼时那个性子温润还不太会说话的孩子,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影响才是最直接的,即便他改变再多,当面对自己的发小时他还是变成了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霍秀秀看到吴邪的样子就噗嗤笑了一声,她说:
“吴邪哥哥,你真是一点没变。”
吴邪抬头看着霍秀秀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呆愣了一会才晓得面前这个小丫头在调侃他,他既开心又觉得有些酸涩,总之没有丝毫因为被调侃而有的愠怒。
“瞎说,人都会变得,你看你也变了。”
吴邪上下看了她一遍,摸着下巴说道: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不假,几年不见你真是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霍秀秀掩嘴直笑,笑的眉眼弯弯十分好看。
“吴邪哥哥的赞美我就虚心收下了。”
她又看了一眼解雨臣,说道:
“小花哥哥的药需得换一换,我去找大夫看看方子,你们先聊。”
吴邪目送霍秀秀出去,然后有些感慨地说道:
“秀秀变了好多…”
解雨臣“嗯”了一声,用吴邪刚刚的话回复他:
“人都会变得。”
“不过看到你们重修旧好…”
他没有再说下去,吴邪却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吴邪问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就没事。”
“小花!”
吴邪提高了音量,有些嗔怪的意味。
解雨臣微微一怔,说道:
“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嗯…”
吴邪抿抿嘴,有些犹豫的问道:
“你…你是如何受伤的…”
他看解雨臣半天不回复,又问道: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半个多月做什么去了?”
解雨臣居然闭口不言,靠在床头连头都没转。
吴邪不明白解雨臣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不到解雨臣的眼睛也就分析不出他在想什么,一盏茶过后,吴邪有些急了,他正欲再次开口问,谁知解雨臣突然转过头看他,用着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
“吴邪,这事你不要再做了。”

 
吴邪最先还没有反应过来解雨臣为何突然态度大转变,但看到解雨臣表情严肃也知道他是在认真的说这件事。吴邪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也沉下了心问道:
“花儿爷这是何意?”
“吴邪,你做的那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不想放弃那边的生意我就帮你做好了,总之,你不要需亲自…”
解雨臣的话未说完就被吴邪打断:
“解当家的什么时候愿做这种无利益的事情了。”
吴邪盯着解雨臣的眼睛,然后轻笑了一声,又说:
“若不是我俩还有发小这层关系在里面,我真要怀疑解当家的是要谋我的权篡我的职了。”
“吴邪!”
解雨臣一下子就变得恼怒,他恨恨的对吴邪说:
“你别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跟我说话。”
“那你也别拐弯抹角,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两人互瞪了半晌,终是解雨臣先松了劲,他卸了力气靠在床头上,一瞬间就给人一种疲倦感。
其实从张家古楼之行回来后,吴邪偶尔也会在解雨臣身上看到这种倦意,并且他做事也不会像以前那么事事计算的分毫不差,对于某种棘手或者极端的事情,他也尽量不去接触了。解雨臣曾说,他一般都不会产生厌倦的情绪,对他来说,他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他不愿意经历的,从幼时起就接管整个家族,参与斗争以及各种各样恶心的事情,他早已不会去厌烦某种生活方式了。
可是如今却因为吴邪的几句话他又有了这种情绪,可见解雨臣是真的在抵触这件事情,或者说,他在为吴邪抵触这件事情。
解雨臣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总是那么倔。”
“你明知道你拦不住我的。”
“我是为你好。”
“你们总是这么说,为我好,可是命运这个东西,不是想拦就能拦住的,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区别罢了。”
吴邪不再看着解雨臣,而是没有聚焦的看向别处。
“若是当年我早些接触这些,会不会现在能轻松点。”
“你还想早接触?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拉出去吗,就是因为张起灵你才陷进去的,直到现在你做的这些事,也都是为了他!”

吴邪笑了笑,说:
“也不全是,我还挺乐意的。”
说完他又看向解雨臣,问道:
“现在你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解雨臣瞪了他一眼,然后吴邪赶忙拿了个软枕给他垫在后背,让他靠着舒服些。
 
解雨臣思索了一下,顺便组织语言。
“之前我收到一封信,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居然能让解雨臣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务跑一趟?
为什么?
吴邪没有问出声,而解雨臣却像是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就直接回道:
“因为那封信是你的笔迹。”
“什么?”

解雨臣当天收到的那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以及一个地址。
那句话是——
我才是吴邪。

看到这句话以及信上的笔迹,他完全可以认为这是吴邪的恶作剧。
可是再联系之前他偶然查到的一些事情以及这上面写的地址,解雨臣觉得,他有必要去信上写的地方看一看。
因为他之前了解的事情有关他们老九门,而这份信他也觉得与老九门脱不了干系,所以解雨臣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是他就跟手下交代了一句就独自出门了。
其实有一件事情吴邪猜的对,他说即便是抓了解雨臣的那个心腹也问不到什么信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解雨臣只对那人说了一句话——
若小三爷来访,找个由头回绝他。
这也间接表明,解雨臣其实是知道他身边有吴邪留下的人。
 
吴邪听了解雨臣刚刚的话,就竖起三根手指,说:
“我绝对没有给你写过信。”
解雨臣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他皱起眉头思考良久,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半晌,他才迟疑的问道:
“吴邪,你知道齐家也有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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