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吴邪生贺(女装梗,不喜误入啊。)

(晚了三天的生贺,十分对不起了…)
 

生日贺文
 
下午花儿爷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请吴邪明天去梨园一聚。
 
吴邪捏着信封思考了半天,想去是真想去,他和小花也有好久没见了,再加上某人最近对他格外“关照”,他已经很久没出去透气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明天是吴邪的生辰,他的小哥说要陪他一起过,他也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倘若再和张起灵说我要先去找小花玩再回来跟你过,想必他的小哥会生气的。
 
晚上吃饭时,吴邪咬着筷子盯着面前的龙井虾仁发起了呆,张起灵给他夹菜发现他碗里菜都还没动,就问道: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吴邪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才道:
“没有,小哥,你明天上午做什么?”
“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明天是吴邪生辰,张起灵自然想一天都陪着他,不过那些事情又必须解决。为了能更早的和吴邪过二人世界,只能牺牲现在的一点时间了。
吴邪点头哦了一声,便开始戳碗里的米饭,张起灵怕他会不开心,又接着道:
“我尽快处理完就回来,你明早可以多睡会。”
 
“明天…”吴邪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和张起灵开口,
“明天我想出去找小花,他说请我去听戏。”
“小花”两个字刚出口,张起灵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吴邪也是怕这种情况,毕竟张起灵与解雨臣两人一向不和,他刚醒来那段时间,也听胖子跟他说过关于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情况。
因此,他也不敢在张起灵面前提起解雨臣,借养伤之名也许久没见到解雨臣了。

“我想着你明早有事要忙,我就答应他了,上午去找他下午就回来,行吗?”
吴邪盯着张起灵的脸,生怕他有一点反对的意思,然而张起灵根本就没有表情,只低头继续吃着饭。
吴邪打算再问一遍,谁知他刚张口,就听张起灵说:
“先吃饭。”
 
这明显就是在敷衍他了,等张起灵吃完饭又该钻进书房处理事情,哪还会同他说这件事。

吴邪哼了一声,嘴巴撅的都可以挂起油壶了,心说以前管着我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还是管着我,再者明天是我生辰,难道不是我说的算吗?若是不同意我就要生气了。

张起灵看他把米饭挑满桌都是,心想吴邪真是越发小孩子气了,心智也不似以前那么深城,倒是可爱的紧。
“明早我派人送你去。”
这算是同意了,可是吴邪仍然不高兴,张起灵自然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小顺子看到张起灵看了自己一眼,立马让布菜的宫人把吴邪的饭重新盛了。

“我不是要管着你,你身体刚好,走不了太多的路,我让他们送你就只是当个轿夫,没别的意思。”
“真的?”
 
张起灵点了点头,又夹菜给他。说:
“吃饭吧。”
“谢谢小哥!”
吴邪立刻就喜笑颜开,吃的格外欢快。
  
第二天吴邪很早就起床了,跟往日睡到日上三竿想比,他不光起的早,还费心思特意挑了身衣服。
他最近被张起灵喂的胖了些,气色也好了很多,再被衣服映衬着,显得特有精神。
他出门前张起灵还没去上朝,还特意问了下张起灵自己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张起灵点头说好看,然后看着吴邪乐呵呵的走了。
好看,很好看,好看极了,张起灵一想到那么好看的吴邪要被别人看了去就差点一冲动将吴邪拽了回来。
 

吴邪到梨园时那里大门紧闭,不过他有特殊待遇,梨园的管事专门在那里迎接,带他从后门进去。
进门之前吴邪还特意看了那些送他来的人,果然抬着轿子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小三爷,我家花儿爷请您先在这里歇歇,喝口茶,他一会儿就出来。您要是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好,有劳了。”
“小三爷客气。”

吴邪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因为是闭门的状态,大厅内也十分昏暗。这节日刚过,按说梨园该是非常热闹的,即便名角儿解语花不登台,这里也该是门庭若市,不知今天解雨臣为何将它闭馆了。
吴邪百无聊赖的喝着茶,心说小花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叫他过来难道只是请他喝茶?
正想着,前面的戏台突然亮了,帷幕也被拉开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并没有台上那么强的音效,想是那些人被放在幕后。紧接着就听到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一起闯进了吴邪的听觉与视觉。
吴邪半张着嘴巴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着实被解雨臣惊艳到了。
水袖长裙,婀娜身段,清亮嗓音,一颦一笑皆在摄人心魄。
吴邪看着台上的人,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儿时在大院中见到的那个在辛苦练功的粉色小人儿。
人儿虽小,却坚韧的很,也较真的很,一套动作练了一次又一次,无论多少次摔倒他都会咬牙爬起来。
吴邪趴在墙头上看着,被小人儿突然的回眸一笑给摄了魂。他问和他一起趴在墙头上的伙伴:
她是谁?
红二爷新收的徒弟,解语花。

吴邪点点头,从长出墙头的海棠树枝上跃下来,惊扰了院内的粉红小人儿。
“哪来的小毛贼,好大胆子,竟敢私闯二爷爷的府邸。”
粉红小人儿瞪着一双美目,实在算不上色厉内茬,倒是让人十分稀罕。
小吴邪也是容易害羞的主儿,刚刚一冲动跳了下来,实则也没想好跳下来以后要做些什么。
他的掌心微微有些出汗,在褂子上蹭了又蹭,忽然一阵微风拂面,携了几片花瓣停留在粉红人儿的发髻上。吴邪用余光瞟了一旁盛开的海棠树,立马扯了一支递给小粉红:
“我叫吴邪,小花,送你。”
 
回忆到此就中断了,台上的人已经曲毕,叫了一声:
“吴邪。”
吴邪与他对视,看到解雨臣莞尔一笑,又说:
“生辰快乐。”
 
四目相对,顾盼生辉;今时往日,竹马青梅。
 
窗外的春风卷了树梢上的海棠花瓣纷扬飘舞,卷了一缕清香沁人心脾。

间隔十余年,似乎什么都变了,似乎什么也没变,庆幸的是,他们走过浮华半生,仍是少年模样。

“谢谢。”
吴邪说:“能让解语花为我独唱一曲,真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是吗?”
解雨臣慢悠悠朝吴邪走过来,头上的戏冒和身上的配饰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他到了台前才止了步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吴邪,问道:
“那我刚刚唱的什么,可有听懂?”

“呃…”
这句话让吴邪哑然,他几乎不怎么听戏,之所以觉得解雨臣唱戏好听也仅仅是觉得他比旁人声音好听些,长得好看些,身姿优美些,要真让她说些名堂,吴邪也只有词穷的命。
吴邪干笑了两声,说道:
“你再多唱几首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就懂了。”
解雨臣赏了个白眼给他,道:
“你想的到挺美。你怕是不知道我解语花的规矩,我要么不登台,要登台也最多两首,还是我心情好的时候。”
“那你现在心情不好吗,你看今天还是我生辰,多给我唱一首咋了。”
吴邪拉住解雨臣的衣角,巴巴儿的望着他,结果还是被解雨臣无情的扯开了。
“少给我打感情牌,这招已经不好使了。为了你,梨园已经晚开门两个时辰了,一会儿我还得登台,可别耽误人家懂戏的人听曲。”
“难道我们多年的情分还不如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吴邪扁着嘴巴,小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解雨臣有些好笑的瞧着他,心说看来胖子没有胡扯,吴邪当真是越活越小了。
“那你倒是说说,咱两是什么情分。”
“是…”
解雨臣一摆手,也不待吴邪回答,就说:
“你若真想听,我给你唱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只是你有时间听吗? 恐怕在皇宫里还有某个人在巴巴儿的等你回去吧。”
这下吴邪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不光如此,面颊上还被羞出了两朵红云。
解雨臣将管事招过来,让他收拾收拾准备开门了。
然后对吴邪说:
“我得去更衣了,小三爷请便吧。”
 
吴邪道:
“那我去后面看看,方便吗?”
解雨臣没有回他,自顾自的朝后堂去,吴邪便颠儿颠的跟去了。
 

梨园的大门一开,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兵朋满座,不论是一楼的大厅还是二楼的包厢,全是座无虚席,若不是有梨园的规矩管着,怕是连大门都被人给堵满了。因着今天是解语花登台,这种情况也司空见惯。
解雨臣不紧不慢的化着妆,吴邪就这瞧瞧那看看,他以前来也没觉得稀奇,现在却对这里的每一件衣服每一个配饰都很感兴趣,包括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更是好奇的很。
起先吴邪问什么解雨臣还会回答一两句,后来干脆不理,让他一个人在那琢磨。
 
“花儿爷!”
管事突然急匆匆的推门进来,解雨臣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了,他画完最后一笔眼尾红,挑眼看他:
“何事?”
“有个丫头把脚给扭了,马上就要上台了,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解雨臣决定上台前一定会把曲子和人员给定好,以防出现什么偏差,能跟解语花一同上台也同样是他们的福分,因此从未有人敢怠慢。
今天这事还真是头一次发生,解雨臣问管事是演什么角儿的,管事的说,倒没几句词,不太重要。不过其他人今儿个放假,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来人了。
解雨臣略微点了个头,眼神飘向一边正挑拣服饰的吴邪——
 

“不行不行,我可啥都不会。”
“不需要你会,你看我走几步你跟后面走几步就行了。”
“那也不行,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我扮女人这像话嘛!”
吴邪脸都黑了,解雨臣比他脸更黑,道:
“那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呢?”
“你登台叫惊艳四座,我这样的叫不伦不类,我为你名声着想,可别铤而走险。”
“少啰嗦,赶紧去换衣服!”

看解雨臣火急火燎的样子,吴邪想 要是自己再磨叽估计他就直接上手扒了,本着救场如救火,吴邪终于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他说我就跟你后面走个场,你可别再叫我说别的了。
解雨臣说,我保证不让你说话,你倒时候也千万别说话就行了。
 
“少擦点少擦点,哎呀这也太白了,不行不行,嘴巴太红了…”
吴邪连衣服的带子都没系好,又被解雨臣拉去化妆,很多东西吴邪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被解雨臣糊了一脸。他本想偷偷擦掉结果被解雨臣横了一眼,
“别乱抹,马上上台了。”

吴邪将最后一件轻纱披在身上,愁眉苦脸的说:
“这上衣也太薄了,跟没穿一样,能不能换一件。”
“没时间了。”
解雨臣将发饰扒出来准备给吴邪戴上,顺便再看看他把衣服穿好配着妆容的整体效果是怎样的,结果一转头顿时就愣住了。
吴邪将轻纱拢了又拢,愁云惨淡抬头看解雨臣:
“你那什么表情啊,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 我就说我不行的吧,你非把我捯饬成这样。”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解雨臣仍然不说话,吴邪立即就不干了,
手一松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解雨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制止他:
“别别别,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而且比我预想的还好看一点。”
 
哪里是好看一点,从他刚刚发愣的表情就能知道,吴邪这一身打扮,是能够让男女皆倾慕的解语花都为之惊叹的。
解雨臣不否认吴邪的五官是非常端正的,面如冠玉,肤如凝脂
,眉目清秀,鼻梁挺傲,唇红齿白,这些词用来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再加上吴邪气质纯净,性子温和,简直就是所有情窦初开的闺中小姐梦中的少年郎。
要按着吴邪以前的身材,穿上女人的衣服确实会显得壮实些,不过他刚刚大病初愈,躺了一年多的他瘦的可不止一圈两圈,虽然他比解雨臣高,可现在看着却比解雨臣瘦弱的多。
 
吴邪满脸怀疑的看着解雨臣,问他:
“一点是多少啊。”
话音刚落,外面奏乐的声音以及欢呼声就传了进来,解雨臣将发饰给吴邪戴上,拉着他就准备上台了。
末了又提醒一句:
“你不用慌张,记住别说话就行。”
吴邪头点的跟算盘珠似的。
 
解雨臣刚开嗓下面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吴邪默默跟在解雨臣身后数步子。
 

“大花不是说今天天真也来嘛,怎么现在都没见着他人。”
胖子左顾右盼,没见着吴邪的人影,就对身边的人说:
“不会小哥不让他丫的出来吧,我就说嘛,就小哥那护犊子的样子,能让他出来就怪了,今天就应该去宫里直接给他庆生,现在可好,净瞎耽误事。”
“胖爷稍安勿躁,等花儿爷把这首曲子唱完再说。”
黑瞎子抓了把瓜子递给胖子,脸不斜视的看着台上的人,说:
“花儿爷的场子可是千金难求,咱好不容易才进来,不听完多可惜。”
“胖爷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咱今天来的目的可是为了给吴邪庆生的。”
“你放心,小三爷肯定出来了,不然花儿爷能有这闲情逸致唱曲儿?”
“那你说吴邪在…”
胖子边说边瞥了一眼台上,这一瞥不要紧,直接让胖子磕巴了:
“等等…瞎子,我没看错吧,你看台上那那那那…”
 

吴邪此时的心里简直像是有万鼓在齐奏,震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也听不清解雨臣再唱些什么。他紧张的不行,一开始就直直盯着解雨臣的脚后跟,生怕自己走错了步,现在解雨臣在原地站了许久没动,吴邪就抽空朝台下瞄了一眼,要说也是凑巧,他刚好看到了黑瞎子吃惊的表情和从手中掉落的瓜子——
 
“胖爷,我是不是真的眼神不好,那是不是小三爷,快快,你快掐我一下。”
胖子毫不犹豫的拧了他一把,疼的黑瞎子差点跳起来。

“卧槽…真特么是吴邪…”
胖子和黑瞎子互看了一眼,然后齐齐转头去看台上那一抹青色。

台上的吴邪自那一眼后立马就继续盯着解雨臣的脚后跟看,心说悲了个催的,他们怎么也在下面,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还来得及吗?
然而解雨臣身体力行的告诉他来不及了,他转身将吴邪推到前方,继续唱着:
“小妹今年年芳十八,命途多舛,十六岁教人抢去当了压寨夫人,天天被夫君欺凌,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投奔我,可我自顾不暇,如今想为她找个夫君,却不知良人哪里寻。”
解语花声泪俱下,掩面拭泪的样子让吴邪呆若木鸡,被解雨臣在后背拍了一巴掌才回了神,他学着解雨臣的样子用广袖掩面,偷偷咒骂解雨臣。
也不知下面谁带头喊了一声: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要了!
结果其他人皆跟着喊:
小娘子遇人不淑,干脆跟我好了!
大厅里瞬间哄闹起来,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喊了一声:
“诶?哑巴张来了没。”

吴邪差点一个趔趄,赶紧提着裙角怒瞪黑瞎子。

突然,大厅的门咣当一声开了,听声响明显是被人大力踹开的。众人立刻转头,只见一个黑影翻了进来,踩着大厅内坐着的人的头和肩膀一路飞身到戏台上。
他的动作非常快,那些被他踩的人只抱头哎呦一声,就看到黑影已经站到了台上。
而黑影落地也非常准,正好在吴邪的面前,吴邪本能的后退一步,结果踩到裙角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临,因为他被那个落在他面前的男人拦腰抄进了怀里。
当吴邪看清男人的脸时,整个身子瞬间就僵硬了。
男人面带寒霜,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怀里的人,感受那人柔软的身子逐渐紧绷。
台下的人不管他们“眉眼传情”,叫骂道:
“哪来的臭小子,敢踩本大爷的脑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就撸起袖子准备叫人了,张起灵冷眼一扫,那些人顿时就不敢叫嚣了。
张起灵弯腰将吴邪打横抱起,说道:
“我的夫人前不久离家了,我此番来正是要寻他回家,此前都是为夫不好,希望夫人莫要怪罪,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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