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 《至上》 古风同人

九.   冷漠

  吴邪喝完水,环视了一圈,他还有点迷糊,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甚至,他已经不知道他是如何躺在这了。
“王盟,我睡了多久,这是哪…”
睡? 王盟心想,小公子您这哪是睡啊,有谁能睡这么久!你居然说昏死是睡觉!!你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知不知道!!!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他还想要他的俸禄呢。
“公子,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现在距你回来已经是第四天了,这里…这里是皇上的寝宫…”
第四天?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这里是…他的寝宫…那他在哪里…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回来是为了他的父亲,是为了听张起灵的解释,他还没给他解释。
想到这,吴邪立刻掀开被子下床,结果因为太虚弱而一阵眩晕两眼一黑,又扯到伤口,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公子!  你小心点啊…”
“皇上驾到~”
王盟和侍从的声音同时响起,王盟被这一声皇上驾到吓住,一时不知道该先行礼还是该先扶起吴邪,也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就感觉面前突然刮过一阵风。
“吴邪!”
张起灵进门就看到吴邪跌坐在地上,立马上前扶起吴邪,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小心。”
他将吴邪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吴邪摇了摇头,想将那一瞬的眩晕感赶走。
他抬头看着张起灵,三天前发生的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眼神就冷了下来,
“张起灵,你来做什么?”
王盟和张起灵身后的侍从宫女皆是一愣,王盟耷拉着脸,心说:
小公子你不是睡糊涂了吧,你怎么,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呢?
侍从宫女也心说:这小公子的脑袋不想要了吗?随即又一想,以他们皇上之前对小公子紧张的程度,貌似…
他们还没感慨完就又听到吴邪说:
“你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吗?”
“不是,吴邪,不是的。”
“那是怎样?”

张起灵低垂着眼眸摇摇头并不说话,吴邪看着他 心里莫名的痛起来,呵,真是不争气,他想,他果然拿张起灵没办法,一点都没,只要张起灵漏出一点点示弱的表情他就心疼。
张起灵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言说,除了亲人,没人可以比他更重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张起灵 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他回想了一下,在张家古楼?那时看到奄奄一息的张起灵,他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不,应该更早,具体早到何时,他已经说不清了…

张起灵打断他的回忆,走到他面前:
“吴邪,吃点东西吧。”
说完便有宫女端来一碗小米粥上前,张起灵接过碗准备亲自喂吴邪吃饭。
“君臣有别,微臣,受不起。”
张起灵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一股悲伤从心底漫延开来。
吴邪看向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眼神灰空,没有任何焦点:
“更何况,微臣还是戴罪之身,罪臣之子。”
一字一顿,字字锥心。
“你不是。”
“呵,不是?我的父亲不是已被发配巴蜀?”
吴邪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 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  ”
“为什么啊张起灵,你说话啊!”
对于吴邪的歇斯底里,张起灵却只能以沉默面对。让他说什么呢? 他确实已经做了,还能解释什么呢。难道要告诉他,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把你父亲发配巴蜀的。他想,吴邪不会感激他的,任谁都不会的。
“咳…咳咳咳…”
吴邪由于情绪起伏太大,剧烈的咳起来,可是一咳胸口就痛的无法呼吸。张起灵放下汤碗轻轻给吴邪拍着背顺气。
“你太虚弱了,先吃点东西吧,一会还要喝药。”
吴邪将张起灵的手推开,冷冷的看着他:
“不用你管,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张起灵看着吴邪良久,忽然伸手,在吴邪的脖子处一按,吴邪便软下身子靠在了张起灵的怀里。
“你们先下去。”
“是。”
王盟临走前看了看他家小公子,心说,刚刚不还说话呢,怎么又睡过去了…  哦,一定是小公子的伤太重,对,伤的太重太虚弱了。
吴邪的确太虚弱了,昏迷那么多天只能靠汤药维持身体机能,如今醒了,张起灵就更不会让他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他坐在床边将吴邪靠在怀里,一手拿着汤碗一手拿着汤勺,一点一点的给吴邪喂粥。直到一碗粥见了底才收手。
将吴邪重新放回被子里,他才坐下看着他,吴邪的嘴唇有了点血色,湿润润的,张起灵看着便情不自禁的倾身向前吻上了他的嘴唇,带着米汤的香甜引的他不断深入,寻着吴邪的舌头吮吸一下便退出了。张起灵满意的看着他的嘴唇泛了红色。
他突然想到,好像很久之前,有一个小娃娃搂着他,用他湿润润的红樱桃似的小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又一口,弄的他满脸口水还咯咯的笑着不停。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他忘记了,那个小娃娃是谁他也想不起来了,但是他并不急,他觉得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他直觉,只要吴邪在他身边,他就会想起来的。
  
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只有王盟一人,他没有问张起灵去了哪,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真的不知该以什么心态去面对他。

王盟此时很苦恼,今早那个冷面皇帝对他说:若是吴邪醒了,让他将药喝了,并把准备的饭吃完。
可是…可是…他家小公子根本不理他呀,从醒了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那发呆,王盟哭丧着脸:我的小主子啊,您别为难我行嘛,一会那个冷面皇帝回来,看东西一点没动,他肯定会要我的脑袋的,您就行行好,稍微吃点也行啊,我这每月就拿这么点月银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时不时担心自己的脑袋,我这…
“王盟。”
这厢 王盟还没埋怨完就听到吴邪突然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受惊之余他还是有点小激动,小公子你是不是饿了想吃饭了呀我喂你呀这样我就可以交差了呀,这么想着他就连忙应道:
“公子 您说。”
“胖子在哪?”
“呃…”
王盟表示很失望,看来他的脑袋还是得危险一阵,但是表面还得强装镇定。
“咳…那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胖爷在两天前被皇上叫了去,接着便出宫了,具体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出宫了?胖子在宫外是有自己的府邸的,这个吴邪是知道的,便问道:
“他可是回了府?”
“倒没有,胖爷是骑着快马走的。”
吴邪明白王盟的意思,胖子的府邸就在宫外,离着不远,散步回去都用不了多久,实在用不到快马,快马一般都是在有加急件的时候才会骑。
也就是说胖子离开了帝都,并且有一件非常重要且很急的事情要做。  会是什么事呢…

王盟看着他家小公子又陷入了沉默是金的状态里 异常的着急,左思右想 冥思苦想,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公子,您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不用,我没胃口,拿出去吧。”
“那您先把药喝了,不然您身体太虚弱,伤口好的也慢。”
“不用…”
“公子!”王盟一听吴邪又要拒绝,实在忍不住了:
“公子,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什么时候能好,您让我们担心也就罢了,可您有想过吴大人和夫人吗,他们若是知道您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一定会伤心的,况且吴大人现在有难,还等着您去救他呢!而且…而且“那边”的事,还等着您去处理呢…”
最后一句话王盟说的很小心,几乎是耳语说出来的,因为吴邪告诉过他,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谁都不可以。
吴邪听了这段话愣了一会,是的,他的父亲还等着他去救,“那边”的事情还要处理,他没有时间在这伤春悲秋,他得快点让这些碍事的伤痊愈。
“把药拿来。”
王盟一听,大喜,立马将药呈到吴邪眼前,就差帮他灌下去了。
喝完药,吴邪又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便准备下床。
王盟放下东西立马上前扶着。
“我又没伤在腿上,没那么娇气。哦对了,“那边”可还好?”
王盟立马一本正经:
“一切安好。”
王盟虽然平时看着迷糊,但一到正事还是一点不含糊的,毕竟在吴邪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吴邪很信任他,于是便在张家古楼之行后开始有意的锻炼王盟,张起灵登上皇位后吴邪便开始了“那边”的事宜,而王盟自然成了吴邪第一把好手。
“那便好,顺便告诉黎簇,小心行事,一有什么发现,立即告诉我。”
黎簇其人是吴邪在一次走货途中中救下的孩子,十七八岁,吴邪觉得那孩子的性格和自己有些相似,且聪明伶俐,便收留他替自己办事。
这其中的细节问题暂且不提。
“是,黎簇有分寸。”

吴邪走到张起灵平时办公用的案桌前,拿出纸笔。
他想了想,三叔不知所踪,解雨臣也离了府,胖子更是没回来,他该写给谁打听情况,他父亲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不过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他父亲的情况,巴蜀之地十分艰苦,现今已经立了冬,早晚都非常严寒,他怕他父亲的身体会吃不消。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小花写封信,他虽然出去了,但是他的管家一定有方法联系他,解家势力范围广,消息灵通,他想在短时间内就听到父亲的消息也只有解家能办到。
解雨臣是解家现任家主,因为在九门中排行老九,他的父亲被人称作九爷,解雨臣在十二岁便继承了解家全部家业,且做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不比解九爷差,因此他就被人称为小九爷,跟他小三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吴邪是跟着他三叔,仗着他三叔在道上的地位才受一声小三爷的称呼,说白了,那些人只是看在他三叔的面子上,若是他三叔不在,他这个小三爷也就名存实亡了,这也就是当初他去搭救张起灵时连一个伙计都招不到,还是戴着他三叔的人皮面具才可行。
而解雨臣就不一样了,这一声小九爷可是靠他的真实实力搏来的,是被人尊重且敬畏的。

解雨臣儿时跟着二爷学过戏,艺名解语花,因此也有人叫他“花儿爷”。解语花是唱旦角的,吴邪小时候一直以为这个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是个小妹妹,成天“小花,小花”的叫,还曾说过长大后想要娶他的话,被他三叔好一顿笑话,众人也是但笑不语,他当时还不明白别人为何发笑,直到去霍家与张起灵汇合时他才见到这个儿时的玩伴,而最让他震惊的是,当初那个成天穿着花裙子的小花妹妹变成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都有喉结了的大老爷们,当解语花掐着兰花指,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声若黄鹂之音宛转悠扬的说:吴邪哥哥~你可记得儿时说过要娶奴家的话?
这让他真是欲哭无泪。
后来解雨臣解释说:他当时一直跟着二爷唱旦角,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子,后来得知真相他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接受的。
不过,好在解雨臣一直唱戏,一颦一笑还是有些许风韵的,又爱穿着粉色长衫,吴邪也就一直叫他小花了,这名字他叫的顺口,解雨臣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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