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古风同人

下部二.   吴邪的计划

大约两年前吴邪就谋划了一个计策,但那时只是初有头绪,直到他遇到黎簇,他觉得一个局外人来执行这个计划是最保险的,因为黎簇和道上的事没有任何沾染,也无人认识他。于是吴邪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教会黎簇一些道上的基本事宜,便让他带着一队人马去西域行商,黎簇虽然刚开始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有吴邪的提点和王盟的帮衬,倒也逐渐熟识了。
原本这一年来计划已经步入正轨,很多事情也颇有成效,但是自从半年前被刺客射伤后,他就一直被养在宫中,又和张起灵确定关系,每天待在他眼皮底下也不敢有大动作。因此有些事就不能放开手去做,计划也慢了下来。
他这次跟过来倒不是为了阻拦他们的行程,只是想扰乱张起灵的视线,反正都是为了找鬼玺,互不干扰就好。
黑瞎子对吴邪的话不置可否,转头问一直沉默的张起灵:
“哑巴,你有何打算?”
吴邪也盯着张起灵看,脸上倒是平静,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张起灵看着刚燃起来的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表情,半晌,说道:
“再去一趟,黑瞎子和我一起。”
“不行!”
.黑瞎子还未说话,吴邪就突然出声,把众人吓了一跳,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吴邪顿了顿,又道:
“呃…我是说现在已经太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
“明天我们要进入森林,不能再拖了。”
“那,那我和胖子去吧,你看黑瞎子也东奔西跑了好几天,还没歇会又要走,难免有些劳累,再说黑瞎子已经去过一次了,总是在那里晃悠会让人疑心的。”
胖子刚想提反对意见,就被吴邪瞪了一眼。不用听也知道胖子肯定想说吴邪耽误了他的休息时间。
之所以选择胖子跟他一起,是因为之前去西域时胖子一路跟着他,他在这里的身份与做的事情胖子多少也知晓一点,即便这次再让胖子知晓剩下的事情也比让张起灵发现点眉目强。
大不了对胖子和盘托出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胖子保密并帮助他。
想到这,吴邪又对胖子递了个眼色,胖子一顿,立即明白吴邪在给他传递某种信息,于是他准备附和一下,谁知刚开口就被解雨臣突然截住了。
“你俩一个哑巴,一个神经病瞎子,能打听出什么,胖子也不靠谱,还是我和吴邪去吧。”
胖子怒:“嘿,我怎么就不靠谱了,胖爷我出道时…”
解雨臣不理胖子,直接打断他:
“就这么定了,反对无效。”
说完就径自转身走向他的马匹,一登一迈就上了马,然后看着吴邪道:
“走吧小三爷。”
吴邪正想着该怎么拒绝解雨臣同行,遂看了看胖子,胖子一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吴邪知道,解雨臣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给别人商量余地的,何况现在这个情况,解雨臣是一副去定了的样子。
叹了口气,吴邪想着去就去吧,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
谁知他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张起灵。
“小哥?”
“别去。”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映着点点星火,很亮,但眼里的神情却看不真切。
“呵。”解雨臣嗤笑一声,很不屑的瞥了张起灵一眼:
“某人的肚量也不过如此嘛,还怕我把人拐跑了不成。”
吴邪干笑一声,倒也没抽出手,反而用自己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张起灵的手背:
“我去去就回,小哥你在这歇息,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张起灵回话,转身就上了马。
“我说徒弟啊,可别忘了为师教你的功夫啊。”
后面的黑瞎子笑呵呵的说道,吴邪转头吼道:
“你他娘的就那么希望我出事!”
 
两人一路无话,快行进村口的时候,解雨臣突然开了口: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嗯?”吴邪看着解雨臣,又立马转开头看向前方:
“嗯,天黑了,村里的人都该睡了,估计我们也问不到什么。”
这句话根本不是解雨臣想听的,他又说道:
“几个月前你找我帮忙,如今也该告诉我原因了。”
他看着吴邪的表情,很笃定的说道:
“我若是没猜错,你这次跟来也有自己的目的吧。”
“小哥去哪我就去哪,至于目的,大家不都是找鬼玺嘛。”
“是吗,你注重结果,可是我解雨臣做事连过程也是要精确到位的。你不说我也知晓,你做的事肯定与张起灵的丰功伟业脱不了关系。”
吴邪夹紧马肚,眯起眼睛看着解雨臣:
“你想知道什么?”
解雨臣微颔下巴,冷着一张脸对吴邪说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漏出那种算计与阴狠的眼神,而这种表情突然出现在吴邪的脸上,就让他更讨厌了。
吴邪顿了一下,轻轻闭上了眼睛,又听解雨臣说道:
“真是够可以的,舍身为民啊。行,你可以不说,但是吴邪  你听清楚了,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任何伤害,我一定加倍的把这账算到张起灵头上,你若出现意外,他也别想好过!到时他的皇位决计是坐不安稳的。”
“你不会的。”
吴邪睁开眼睛看着他,语气很淡,但是眼神透着一丝威胁。
解雨臣抓住缰绳的手又紧了紧,坚定的回答道:
“我说到做到。”
  
吴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经常会感到一股戾气在体内乱窜,他平时都掩饰的很好,可是一听有人威胁他或者对他在意的人不利,身上的戾气就会控制不住,心里更是烦躁的很。吴邪甩了甩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即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花,你一定要这样吗。”
他说的很轻,轻到字尾处都要听不清了。
解雨臣的视线透过他看向前方,眼神没有聚焦点,像是在回忆什么,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连马儿都低下头轻轻的与草丛中的昆虫低语。
良久,他才开口:
“除了秀秀,还能让我忆起童年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吴邪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挺直的脊背都轻颤了一下。
解雨臣对别人怎样他不好明说,也说不清,但是对他一直都是平淡温和的,偶尔开几句暧昧的玩笑话,却从来不可亲。
如今这句话让吴邪解读出一丝依恋的意味,至于是依恋他这个人,还是依恋那少的可怜的童年就不得而知了,可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吴邪想把那一丝的依恋系在手指上,轻轻触动一下他都会感到它的存在,就像小时候他们互相勾起小指许诺,认为那样的诺言一百年都不会变。
“好,我可以告诉你。”吴邪软下了语气,说道: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能告诉张起灵?”
出奇的,吴邪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这个。”
解雨臣有些疑惑:
“说来听听。”
吴邪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不过是做些生意给吴家挣点家产,顺便,寻找鬼玺罢了。”
吴邪垂眸顺了几下马的鬃毛,然后一翻身下了马,一边将缰绳拴在树上一边说道:
“黑瞎子说的那支商队就是我的,那个猥琐员外长相丑陋的怪人说的也就是我。”
说完吴邪转头对马上的人咧嘴一笑,发现解雨臣还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看着他。吴邪心说,这人怎么一点不懂幽默。
“我是一路打听着鬼玺的消息才来到西域的,这期间顺便打压打压汪家。”
解雨臣一顿,立刻就问道:
“汪家?他们不是在战争前消失匿迹了吗?”
“嗯,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汪家一直很高调,战争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是他们却突然消失了。”
“就这么把江山拱手让给张家,确实…”
吴邪打断他,说道:
“这天下本就是张家的,即便打起来他们也没有胜算。”
解雨臣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就那么相信你家黑面神。”
吴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相信小哥同样也相信老九门,我相信只要老九门团结一致就没有战胜不了的。”
解雨臣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手里把玩着那根皮鞭,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话说的真有深意,别卖关子,你有话直说吧。”
吴邪耸了耸肩,心说解雨臣的脑子转的真是快,果然不能套路他。
“别急,你听我说完。我这两年也一直在关注汪家,关于他们的消失,我觉得不像是他们的本意,倒像是被动的。”
“怎么说?”
“这么说吧,原本他们对这个皇位虎视眈眈,战争一打响,他们肯定会和张家兵戈相向的,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养兵千日备好粮草了,却在临门一脚时,退却了。你觉得汪家那么高傲的家族会做缩头乌龟吗?所以,我有个推论,他们的退却不是本意所为,而是出现了意外,这个意外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这次绝好的改朝换代的机会。就像是…”
吴邪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被胁迫了一样。”
“胁迫?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胁迫一个家族?莫非…”解雨臣想了一下,说道:“张家?”
吴邪摇头否定:
“张家虽然低调,但也是个非常自负的家族,胁迫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比起用这种在他们家族看来是不耻的手段,他们更愿意正大光明的在战场上解决。”
“那会是谁?”
“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的,那个人,或者说那股势力,不知是敌是友,不过他既然帮助张家得到了天下,希望是友吧。”
说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吴邪又道:
“这个暂且不提。汪家退隐后我派人暗中观察他们,发现他们家族的一些人逐渐转移到了西域,并且还在寻找鬼玺的下落。”
“他们应该是想找个远离人们视线的地方养精蓄锐,西域离帝都最远,且鱼龙混杂,是个隐藏的绝好地方。至于寻找鬼玺,因为汪家没有人在朝为官,所以想谋权篡位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于是他们就只能利用鬼玺的传言来动摇民心,只要找到鬼玺,他们说不定就能东山再起。”
吴邪点点头,表示对解雨臣的话无异议,然后说道:
“但是一个家族迁移会耗费很大的资金,他们当时隐退的太急,并没有把悉数金银财宝全部带走,钱财短缺他们就只能通过行商来获取资金。因此我就派了一队商队跟随他们去了西域。既可以赚钱,又可以监督,同时还能打听鬼玺的下落,岂不是一举三得,一石三鸟?”
“就只是这样?”
吴邪点头如捣蒜。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辅佐张家是老九门的祖训,你和我都是老九门的人,自然是要遵守的,既然汪家还有贼心,那这事就没算完,作为九门之后的我们是不是要同心协力铲除异己呀。”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解雨臣心说,刚刚说什么‘只要老九门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就知道这句话另有含义,还有先前说让自己答应他一个条件,想来也是挖好了坑等着我来跳,现在哪怕是拒绝也是不能的了。
“好一个吴家小三爷,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嘿嘿,说算计多难听,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呢嘛,喏,你也可以直接拒绝的。”
说完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又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黑夜里其实是看不清人的面部表情的,却唯独吴邪的眼睛特别明亮,像萤火虫,又像是天上的启明星,既明亮,又带有生机与希望。
很久以后解雨臣想起这个晚上,这片林子里,吴邪用那双晶润的眼睛看着他,是那么的富有活力。再看看面前之人的现状,顿时怒火重燃,他恨不得杀了某人。
“你直说便是。”
即便再是不可理喻,解雨臣也不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吴邪。
“我想让你派些人,非常隐秘的去截了汪家的货,断了他们的生意链,让他们没有资金来源。”
“你想让他们自乱阵脚?”
“对,这种事对于花儿爷来说不难办吧。”
解雨臣挑了挑眉说道:
“当年长辈们没有把这些余党清扫干净,我身为他们的后代,扫除余孽自然是有义务的。何况你又是我发小,我哪有不帮的道理。”
“我就知道花儿爷最仗义了。”
吴邪嬉笑着,心里想着:小花,很抱歉把你拖进来,但是谢谢你。
吴邪踮起脚尖朝村子看了看,又问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当然是回去了,难道留在这里过夜。”
“我们不是打听消息来的吗?”
解雨臣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要打听的商队头领不就是你吗?还打听什么。”
说完拉了一下缰绳,使马儿调了个方向:“走吧,回去就说村民都睡了,没打听到。”
“哎,等等我。”
    
可当两人回到先前的地方时,却直接傻了眼。
因为原本众人休息的地方现已经变得——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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