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古风同人

下部二十三.  救赎
   
张起灵一行人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到达陵墓入口,那里早已有张海客派的人在把守。路上张海客也把他所知道的陵墓的大致情况和他说了一遍。其实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因为张海客派去的人根本没办法深入陵墓,他们没有麒麟血,连那个虫坑都过不了,后面的情况就更无从得知了。
张海客请罪说,他们曾找了一个拥有麒麟血的孩子放了一点血,让几个人拿着过了那个虫坑,据那几人禀告说,后面有一个机关,上面有一个血槽,估计需要麒麟血才能开启。
至于请罪一说,因为张起灵曾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拿张家小孩的血下墓。也许是因为他幼年时曾被人放血下墓,所以对这种行为很是厌恶,因此张起灵在当上族长时,新修改添加的几条族规里就有这么一条。
他对张海客说,按族规处置,回去后主动去祠堂领罚。
张海客笑着答应了,他说,族长,您活着出来我就一定去。
 
期间,黑瞎子曾提醒张起灵,说我们之前得知鬼玺在魔鬼森林,已经确定那是个圈套了。
我们这才回来几天,现在又说鬼玺在皇陵,且不说时间对不上的问题,就说这两地也隔的太远了。
这陵墓就在皇城外,也算是在咱们眼皮底下了,怎么之前就没听说过。
张海客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鬼玺就被人藏在眼皮底下,之前虽然没听过但是我们也确实没在皇城找过。
反正现在有确切消息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探一探,宁可错过不能放过。
总之,张海客的意思就是非下不可,而张起灵在这件事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过态,黑瞎子作为随行者,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幕降临,趁着月黑风高夜,张起灵与黑瞎子进了皇陵。
在进去之前,张起灵让黑瞎子留下,他自己进去就好,黑瞎子说我最近缺钱花,帮你这位皇帝做事向来都是义务劳动,只赔不赚,我这次要进去捞一笔,你不要拦我。
张起灵便没再说什么。
黑瞎子看张海客只准备了两人的装备和口粮,就问道:
“你这意思是就我和哑巴下去,你们在上面接应?”
“是。”
“那你这挺会坐享其成的,你们就不怕你们的族长大人出不来。”
张隆半捋了捋胡子,理所应当的说:
“我们进去只会成为族长的累赘。”
直到这一刻,黑瞎子才明白张起灵要面对多少难处。
 
“黑爷莫不是怕死?那要不您也留在上面等族长出来便好。”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由于黑瞎子每次对张海客说话都非常不客气,导致张海客也不再对他示以微笑,偶尔也会夹枪带棒了。
黑瞎子转头对他龇牙,隔着黑布都能感到他眼里的不屑:
“怕死的应该另有其人吧。”
 

张起灵离开皇宫的第一天,吴邪正昏迷。
张起灵走的第二天,吴邪发烧,依旧昏迷。
张起灵走的第三天,吴邪苏醒。
王盟在吴邪醒来时就告诉他张起灵出城了。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跟吴邪提起张起灵的事情可能不太好,但他还是斗胆提了,他告诉吴邪,皇上是与海客王爷一起出城的。
王盟偷偷瞄了一眼吴邪,那时吴邪刚沐浴更衣,正坐在镜前梳理一头青丝黑发。他穿着一身白衣,从内而外透着清冷,像一朵盛开在雪域高原上的冰山雪莲。
 
好看,耀眼,却没有半点人气。
 
若不是他还发着烧,脸上有些粉粉的红晕,若不是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温泉水的热汽,王盟真要怀疑他家公子是不是趁他不注意羽化而登仙了。
他真的太白了,白的透彻,白的虚幻,白的不真实。
王盟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吴邪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那身姿容貌,陌生的是他那出尘气质,如果真让王盟去形容此时的吴邪的话,他只能想到一个词——脱胎换骨
 
吴邪一直都很喜欢浅色的衣衫,因为他说这样看着很干净,很舒服。
但是他从来不穿纯白色的衣衫,就算有,那衣服上也总会点缀些什么,有时是红梅,有时是青竹,有时是兰花。
他告诉王盟,纯白色不好,太干净了就容易脏。就跟人一样,这世上根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绝对纯洁的人。
可是此时,吴邪却穿了一身纯白。
  因为吴邪是背对着他,所以王盟根本看不到吴邪的脸,也看不到吴邪是何表情。就在他还发愣时,便有两个清清冷冷的字传进他的耳中:
“去查。”
声音无悲喜无焦虑,没有丝毫感情。
出门前王盟又看了吴邪一眼,他突然觉得此时的吴邪浑身散发的气质都和另一个人很像,吴家二爷,吴二白。
高深,莫测。
 
张起灵走的第四天,吴邪谋划了一场行动——

“消息可靠吗?”
“一切属实。”
“好。你拿着这个兵符去找夜凌将军,让他火速清点两千羽林卫随我出城搭救皇上。”
“是!”
“另外,再派人把这封信送到王将军手上,让他清点一千骑兵和三千精兵,紧跟我后面出城。跟他说,届时让骑兵在山脚下将陵山包围,精兵在山腰处把守,任何人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都给我拦下来。”
“公子,胖爷若是出兵…”
“无妨,一切责任由我来担着。”
“是。”
王盟领命退下,吴邪则看着窗外的天空负手而立。
他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而且势在必行。
 
张起灵走的第五天,吴邪带兵出城。与此同时,张起灵进入陵墓已经一天两夜。
 
吴邪是带着羽林卫先出城的,而胖子是在他出城的第二天才带兵出城。
之所以没和胖子一起,是因为吴邪担心猛然带那么多兵出城会引起城中百姓恐慌,虽然这么做并不能达到多少效果,但该尽的人事还要尽到,剩下的,他也不会交给天命,他会回来再解决。
 
由于羽林卫训练有素,所以行军速度也非常快,吴邪在两天后的傍晚就到达陵山,他一边布置羽林卫的藏身之处一边等候胖子的到来。
直到胖子与他会合,所有精兵全部就位,离张起灵进入陵墓已经过去整整五天。

“王爷不好了! 不好了!”
一位侍从跌跌撞撞的跑到张海客身边,人都到了跟前还摔了一跤,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极度慌乱的状态。
张海客蹙着眉头一把将那人提起来,问道:
“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侍从一抬起头把张海客惊了一下,因为他的眼睛红肿,鼻子流血,牙齿也掉了几颗,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
侍从吐出一口血沫子,十分焦急的说道:
“王将军!山腰处全是王将军领的兵!”
“王将军?王胖子!”
侍从连连点头。
张海客一皱眉,看向张隆半,道:
“王胖子怎么会来?他若是来了,那…”
“那小子一定也来了。”
“我早就说了,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二叔您怎么不派人看着他!”
“怎么没有看着!我派的人说那小子重病卧床,谁知那么短的时间他就…”
“劳大人挂心,吴邪自然不敢一病不起。”
张隆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给打断,所有人皆是一惊,迅速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从山石堆后面走出一个白衣青年,他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来。
他身上穿的衣衫太白也太亮,在一片黯灰的山石土地中显得尤为抢眼。他的周身好像包裹着一层光晕,不似记忆中那般柔和,反而如针如刺。
这个人依旧是好看的,却不再是温柔的,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到他的来者不善。

张海客带来的一二十名随从立刻抽出兵器,一边警惕着吴邪一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所有人退到一起将张海客和张隆半护在身后。
其实吴邪身后带的随从并不多,而且论武功论身手,张家人应该更胜一筹才是,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每走一步他们就想后退一步。直到不能再退时,他们才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气场
这人的气场太足了。

离张家人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吴邪停了下来,站定后他朝他们略一颔首,道:
“二位,好久不见。”

张隆半紧抿嘴唇看着吴邪,他从前从未把这个青年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个人实在太扎眼。他不怕他,但也着实将他视为一个麻烦。半晌,他沉声道:
“我倒是小看你了。”

吴邪依旧是挂着好看的笑,他说:
“在下陋颜自然是入不了大人的眼,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大人看的。”
“哦? 那公子来这所为何事?”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张隆半打量了一眼吴邪身后的人,略带轻蔑的说道:
“公子莫不是想进皇陵?就凭你身后的这几个喽啰,怕是连墓门也进不去吧。”
“我下墓做什么,那里面的东西我一个都不感兴趣。我来这就是想找大人要一个人。”
“谁?”
“皇上曾在五日前出宫了,我了解到皇上是与海客王爷和张大人您一同出宫的。您也知道,皇上贵为一国之主,出门连近身的随从都没带,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谁也担当不起,还是说,大人您可以承担的起?”
吴邪挑了挑眉,他看张隆半想要张口,就接着说道:
“哦,对了,皇上是与大人您一同出来的,既然大人您在这里,那么请问,皇上在哪?”
  张海客往前跨了一步,抢先到:
“皇上说他要去办一件事情,不许人跟着,这不,我们都在这里等皇上回来。”
“是嘛,那是去办什么事情?”
“都说了是私事,我们怎敢过问。”
吴邪顿时收起了笑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严肃,还带着一点阴沉,他看着张海客质问道:
“是进了皇陵吧,帮你们去拿那个鬼玺。”
张海客刚想反驳,奈何吴邪根本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直接就说:
“我不想和你们兜圈子,我今天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接皇上回宫。”
张隆半伸手拦住正要说话的张海客,道:
“既然公子已把话挑明,那咱们就明说吧。皇上的确是进了皇陵,也的确是去找鬼玺了。”
“你们身为人臣居然敢胁迫皇上做事。”
“胁迫这个词用的不好,公子可别给我们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皇上他可是自愿进去的。
另外,公子既知张起灵是一国之主,那你也知道“张起灵”是我们张家族长吧。”
张隆半说着就拨开他面前的几名侍卫,然后朝吴邪走了几步,又漏出那种傲慢的神情,说道: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确实不能劳心劳神,但是我们张家可没有哪条规定是说族长不能下墓的。既然他是族长,那他就有身为族长的义务。”
“他有什么义务我管不着,总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要么你们把他带出来,要么,我就亲自进去找他。”
吴邪本以为张隆半会千挡万挡,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周旋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张隆半突然笑了一下,他说:
“好,小三爷,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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