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药石无医》上

(伪叔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天雷滚滚!ooc预警,雷者慎入!!!)



“来找张医生?”

“是的,麻烦了。”

“不麻烦,不过你得等一会了,张医生刚做完一场手术,这会正跟病人家属交流呢。”

“那我,我去他办公室等着吧。”

“好。”


吴邪提着保温桶熟门熟路的往张起灵的办公室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办公室里推门出来。

满目苍白的人群里突然出现的鲜亮颜色显得格外扎眼,而鼻腔里熟悉了消毒水的味道后,再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就觉得刺鼻。

吴邪有点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女人,再猛地闻到那么浓的香水味,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喷嚏。

红衣女人掩不住的满脸嫌弃,语气不满道:


“又来找你张叔叔?”


吴邪冲她龇牙:

“关你什么事!”

女人一撩头发,漏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和深邃的事业线,不屑地撇了一眼吴邪手中的保温桶,道:

“你那个妈妈,身体不好就少操劳了,心思那么多,怨不得身体越来越差。”

说完她就嗤笑一声扭着腰走了,留下吴邪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


“老子不打女人,不然,艹!”

吴邪愤愤地把保温桶往张起灵的办公桌上一放,心说该死的张起灵,之前对他…那样……  现在又跟这个女人搞不清,真不要脸!


刚刚那个小护士不是说张起灵刚做完一场手术吗?证明至少这两个小时张起灵都不在办公室,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时候从张起灵的办公室出来。

吴邪四处看了看,发现办公室里依然很干净整洁,他又推开书架看了看张起灵的休息室,床上的被单有些皱,不过还算干净,不像是干过什么龌龊事的样子。

估计是这女人等了张起灵许久没等到人,又有事先走了。


吴邪把书架推好,坐在沙发上等张起灵回来。

等了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吴邪赶忙站起来,下意识就想叫声叔叔,但是及时止住了。


张起灵脱掉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扯了扯领带 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才道:

“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太平淡,吴邪也听不出他什么情绪,不过想来刚做完手术也是非常累的,于是把刚刚受的气咽下,温声道:

“我妈让我来的。”


张起灵这才抬眼看他:

“阿姨身体不舒服?”


“没有,她最近身体不错,跟养老院的姐妹包了好多饺子让我送来给你吃。”

吴邪走到桌前,面对张起灵坐下,问道:

“后天中秋,我妈让我问你可有时间,跟我们一起过节。”


张起灵这才注意到桌子旁的保温桶,又看着吴邪,道:

“阿姨让去的?那你呢?想让叔叔去吗?”


吴邪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别过脸:

“都可以,你来的话,我就给你准备瓶酒。”


张起灵打开保温桶,扑面而来一股热气和香味,显然是饺子刚出锅就被装进保温桶了,他吃了一个饺子咽下后才道:

“跟阿姨说,我那天下了班就过去。”


吴邪点点头,站起来道:

“那你早点来,别让我…我妈久等。”


他看张起灵吃的还挺香,这个点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饿成这样,估摸着连中饭都没吃。  吴邪原本还想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你办公室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了想,算了。


中秋那天,吴邪一早起来就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两点的时候去养老院接他妈妈,和她一起去超市买了蔬菜水果和鸡鸭鱼肉。


张起灵准时在七点开饭之前到的,他来的时候吴邪刚好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吴邪的妈妈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和蔼地问候:

“ 小张来了啊,快点洗手吃饭了。”


张起灵把手里的礼品放下,道:

“给您带了些保健品来,这些吃了是对肠胃好,马上天冷了,得有个好肠胃才能多吃饭御寒。”


吴邪的妈妈笑呵呵地回道:

“不用带东西来的,你上次来带的都没吃完呢。就想让你回家吃个饭,带礼物多见外。”


“一片心意,孝敬父母也当是如此。”


吃饭的时候能看出来吴邪的妈妈是真的心情很好,连珍藏许久的葡萄酒都拿出来喝了。自从她的丈夫去世,她思念成疾,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到后来虚弱的只能在床上度日。多亏张起灵这些年一直照顾她和吴邪,这两年大概是时间冲淡了丧夫之痛,吴邪也上了大学,生活没有那么难熬,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前几年亏损太严重,身体虚不受补,每每换季或者天冷都会生病,因此吴邪也格外紧张他妈妈的身体。

“ 妈,你身体不好,就别喝酒了。”

“葡萄酒,喝两口没事的,还美容养颜呢。”

“妈,你本来皮肤就很好了。”

“就你嘴甜,妈妈都五十多了,早就成黄脸婆了。”

“哪有。”


吴邪知道她妈妈今天心情好,也就没扫她的兴。

又听她说:

“小邪,快给你张叔叔也倒些酒,你应该敬你叔叔一杯呀。”

吴邪起身给张起灵倒酒,结果被对方虚虚挡住了杯子,张起灵道:

“我开车来的,今天不喝了。”


吴妈妈道:

“ 那正好今晚就别回去了,住小邪那屋,今天过节,你一人回去也冷灶冷台的,不如在这住下,明天再走。”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吴邪。他的目光本来就犀利,不管是严肃还是带着笑,都能看的人心虚发颤。

吴邪也不例外,他不敢看张起灵,只好给他夹菜,道:

“先吃点垫垫胃再喝吧。”


张起灵平时话不多,不过面对吴邪妈妈这种长辈倒是有问有答,他俩聊的和谐,吴邪就装鸵鸟一直低头吃饭,直到他妈妈再一次把话题谈到他身上。

“小邪今年也大四了,下半年就能实习了,以后工作挣大钱了可得好好报答你张叔叔。”


吴邪一口菜差点咽不下去,心说报答他,以身相许够不够。


张起灵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摸吴邪的后颈,道:

“真快,都二十二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轻且慢,字字都有些意味不明。张起灵不怎么抽烟,但嗓音又莫名有些低沉沙哑,有种像是被上好的葡萄酒润过得那种浓郁醇香感。

吴邪被他的手和嗓音撩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半边身子都麻了。


“是呢,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我家小邪也快能找对象了。”

吴邪的妈妈笑眯眯地道:

“不过也不急,先立业后成家,小邪,这你得跟你张叔叔好好学习,毕业后要先把事业稳定下来。”


吴邪艰难地笑了笑,僵硬地给他妈妈夹菜,道:

“妈,你别操心,这不是还没毕业呢,我暂时也不会找对象的。”

“这孩子,还不许说了。”


老人家的精力毕竟有限,再加上喝了点酒,早早的就犯困了。吴邪把他妈妈推进卫生间让她洗漱赶紧睡觉,自己去把厨房收拾干净。


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用手抵着眉心,偶尔揉一揉鼻梁。吴邪猜想他也很累,毕竟张起灵一向很忙,今天那么早就过来吃饭,一定是提前做了许多事情才腾出空来的。


“喏,喝点水。”

吴邪兑了杯蜂蜜水给他,张起灵没接,他就把水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却猝不及防被张起灵一把拉住用劲带了一下,吴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他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

吴邪心虚下意识朝他妈妈的房间看了一眼,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

张起灵把头埋进吴邪的脖子里,伸手在怀里乱动的人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有震慑力,吴邪当即老实了。

好半晌,张起灵深深叹出一口气,在吴邪耳边道:

“我回去了。”


吴邪赶紧推开他站起来,道:

“那么晚,还喝了酒,你疯了?”


张起灵又揉了揉眉心,哑着嗓子道:

“睡不惯这里。”


吴邪像是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惊奇道:

“你还认床?”


张起灵不说话,就目光沉沉地看着吴邪。

“好吧。”

吴邪投降道:

“那我……我送你回去。”


吴邪一边打火一边想张起灵今晚到底喝了多少,他之前一直低头吃饭没注意看,不过能确定的是他给张起灵倒的半杯酒肯定是都喝完的。他妈妈只喝了一两口,刚刚收拾厨房的时候那瓶葡萄酒都快见底了,那这么算张起灵还真喝了不少。

不过张起灵酒量很好,这么多年见他真正醉过也就一两次,今天这酒量倒不会让他吐,不过头晕宿醉肯定是要走一波了。


吴邪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人,张起灵靠在靠垫上,脸微微向上仰,漏出欣秀的脖子和喉结。

他的脸本来生的就精致,睫毛浓密卷翘,鼻梁又正又挺,偶尔路灯照射树叶的斑驳投在他的脸上就觉得鼻子更加立体了,精雕玉琢似的。嘴唇也薄,但很难想像本该凉薄的嘴唇接吻时却那么火热,仿佛把那颗炙热的心都衔在嘴上吻过来,烫的人不知所措。

一点都不像三十出头的,说他二十七八人家都信,怪不得有那么多小姑娘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且不说他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就单凭着这张脸,估计也多的是女孩子发了疯的喜欢。


吴邪看的入神,过了红绿灯后方向盘转了个方向,又准备通过后视镜去看他,不曾想直接对上张起灵黑黝黝的目光。

吴邪吓得一激灵,张起灵貌似低低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地说:

“在看叔叔?”


吴邪抿着嘴巴不说话,张起灵就欠了点身子用手摸摸吴邪的脖子和耳垂。吴邪被吓了一跳,方向盘都没扶稳,车子剧烈晃了一下。


“你想一车两命吗!什么毛病,赶紧坐好。”


张起灵还真老实靠了回去,道:

“年龄长了脾气也长了,连声叔叔都不叫了。”


吴邪咬了咬牙,到底也没叫声叔叔,明明是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称呼。

他不想叫,也叫不出口。


他和张起灵不是亲叔侄,如你们所见,他的妈妈是张起灵的病人,或者说,吴邪的父亲是张起灵曾经已故的病人。

这事要从七年前说起——


吴邪十五岁那年,他开出租车为生的父亲在国庆期间拉客,结果在高速上因为别人逆行而出了车祸,那时正值国庆第一天,本来道路就堵,又因为出了车祸,高速上直接堵成了一条长龙。救护车过不来,有好心人接力把他背下高速,等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人已经休克了。

更可悲的不止这些,祸不单行,因为国庆,主任医生放了假,只剩下几个实习医生。

他伤的太重,实习医生都不敢轻易动手抢救,想让他转院,可若是转了,估计人还没到下一家医院就已经不治身亡了。

这时候一个实习医生站出来,说我来试试。

那个医生就是张起灵。

那年张起灵年仅24岁,刚从德国回来第一年实习,按规定他没有权利做这个手术,更何况这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就算是医龄三四十年的医生也不敢说把他救回来,张起灵才行医几年,可以说百分之九十救不回来。医院更怕这家人会变成医闹,没人能担起这个责任。

可是生命至上,张起灵说一切风险我自己承担,最后还是让他上了。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很遗憾,人还是没有抢救回来。

吴邪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国庆,那么好的日子,普天同庆,却只有他和母亲在医院长廊上撕心裂肺的哭。


他母亲哭的昏厥,被人抬去了抢救室,吴邪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有多难过了,只记得当时哭的快要喘不过气,然而还有一个男人跪着抱住他,在他耳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张起灵哭,大概就是那时候,张起灵的眼泪烫进了他心里。


吴邪和他母亲并没有成为医闹,但是张起灵自愿照顾他们母子,他们是个明事理的,生死有命,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张起灵的错。吴邪的母亲感激张起灵,虽然他只比吴邪大九岁,但是她也让自己儿子把他当长辈,叫他叔叔。

这一晃,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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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原于《春花秋月天雷一部》里的那句台词,“哥哥给你轻薄 ” 这句话,本来想让吴邪叫老张哥哥的。然后前段时间我入了地笼cp(天帝×敖广)的坑,超爱一个太太写的文,《朝夕露水》里的一对副cp,白虎攻和凤凰受,那凤凰就叫白虎“叔叔”,然后我觉得“叔叔”这个称呼也太欲了吧,所以就改了文里的称呼,让吴邪叫叔叔😍


如果有姑娘能接受其他cp,想看那篇文的也可以找我要推荐哈,那个太太文笔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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