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 古风同人 甜宠

三十五.  一副画
  
    而此时,吴邪正在雪山吃力的行走,虽然山顶看起来离他不远了,但是到达山顶恐怕还有好久的路程,望山跑死马,果然不假。

“东家,前面就是山顶了,咱们先歇一会,不急这一时的。”
后面的一名伙计兼向导的男子快步赶上前面的吴邪,他不敢大声喊叫,因为在雪山,一个轻微的震动都可能引起雪崩,他本不想拦住吴邪的,可是他们已经走了好久,连他们这种脚力好的人都感到有些吃力了,何况是吴邪这种看起来文弱的小公子。
吴邪回头看着那个伙计,喘着粗气说道:

“不能停,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顶,这里太危险了,多停一刻都多一分危险。”
说完又紧了紧身上的装备,拍了拍衣袍上的雪,
“到达山顶后,咱们就能升火,就有热汤热水了。”
伙计们点点头继续走,连小佛爷都不怕吃苦,他们又有何理由停下。

“小佛爷,前面就是喇嘛庙了,咱们到了。”
几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登上山顶。伙计们率先前去探路,发现了那个如之前描述一般的喇嘛庙的确存在,便异常欣喜的向吴邪禀告。
吴邪呼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走,进去看看。”

喇嘛庙内非常的安静,要不是大厅内正燃烧的檀香,吴邪甚至要以为这是一座空庙。
这座庙也出乎意料的大,房间也错综复杂,其实,吴邪更想用乱七八糟这个词。
这里的房间实在太多,而且每一间房子大小也不一样,推开一扇门就会发现旁边还有一扇门,就这样,吴邪和他的伙计们一推二进的,没多久就光荣的迷了路。

“他娘的!建这个庙的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需要修那么多房间来盛放他脑子里的水吗?水太多干脆修个大坝就好了啊,想放水的时候就开闸泄洪。”
“行了,别抱怨了。”
在某位伙计无数次吐槽后,吴邪也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本来就心里急躁,这会儿被困在众多房间里,他就更心烦了。
尽管他表面很平静,但是内心其实早就把这个修庙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被困住的事实。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吴邪想,他们这么一直摸索,浪费了时间不说,最关键的是还耗费了所有人的体力,他得想个办法。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以前在墓里,再奇异的机关他都能找出破解的办法,何况是区区几间房间,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大家先停一下,原地休息。”
吴邪命两个伙计先休息,他自己四处看了看。
随后,向后一招手:
“来一个人。”
一位伙计立刻站起来走到吴邪身边。
“小佛爷有何吩咐。”
“你顺着这个门走,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后回来向我禀告前面有什么发现,记住,一边走一边做标记。”
“是!”

不能浪费所有人的体力,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一个走,这样会更有效率一点,一个喇嘛庙,他也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过情况倒是比吴邪预料的好点,还没到半个时辰,那个伙计便回来了,
“小佛爷,后面有个大厅。”
吴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真的?快带我去!”

这个大厅也同样很安静,但比先前那个大厅要小了很多,吴邪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厅的墙壁上挂了几副画,他对西域文化了解的并不多,因此不太能看懂那些画所表达的意思,但是有一幅画却让他驻留了目光。
那是一副很普通的画,相比其他的画甚至是有些拙劣了,画中是一个人的侧面像,从颜料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似乎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这虽然是一副画法很拙劣的画,但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劲道。吴邪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画中的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在颜色上运用得相当大胆,直接带出了意境的绝妙。
当然,对于官家子弟,盗墓世家又在皇宫待了许久的吴邪来说,看过各种价值连城的名画,这幅画确实太过普通。

之所以让吴邪停住目光并为之惊讶的原因是,他认识画中的这个人!
是的,画中这个人身上的特征和他的表情,让吴邪绝对没有任何怀疑。
就是他。

吴邪首先极力否定,因为这件事出现的几率太渺茫了,所以,看错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那是画,且画的非常粗糙,画里的很多细节都比较模糊,造成这种相似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吴邪却发现自己移不开眼睛。画中人所有的细节都在告诉他,这有点太像了。特别是眼神,他活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人能有着和那人一样眼神的人。
胖子也说过,那是和一切都没有联系的眼神,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活到和世界没有联系。

但是,这张画里的人却有着那样的眼神。
吴邪看了半天,下意识的感觉到,画里的人绝对就是他,张起灵。
这是一幅张起灵的肖像画!

对于张起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邪完全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个人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西域墨脱的一幅拙劣的画像里。
可是事实就摆在这里,张起灵曾经来过西域,并且有过停留,否则,不会被人画在一副画中。
那么,吴邪已经可以肯定,之前伙计说的那个故事中,那个青年,就是张起灵了。
两个伙计并没有发现吴邪的异样,四处查看去了,吴邪看的太入迷,以至于身后多了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贵客从哪里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吴邪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转身就要出手,但是手掌离那人还有一拳的距离时,吴邪就及时收了手,但即使停的再快,掌风还是带动了那名喇嘛帽子上的绒毛。
“上,上,上师!”吴邪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啊啊!抱歉啊上师,在下不是有意的!”
吴邪心说,完了,他私自闯入人家的庙堂,还差点打了上师,要是真有神明,他这是要被天打五雷轰啊!
“无妨,贵客莫要惊慌。”
喇嘛丝毫没有因为吴邪的反应而失态,依旧镇定自若。
吴邪拍了拍胸脯,呼了一口气,心说上师不愧是上师,气度和修为都是他等凡人不可比拟的。
随即又向喇嘛行了一个礼:
“上师,很抱歉打扰您的清修,我为我自己和我的伙计们向您道歉。”
说完,吴邪四处看了看,发现他的两个伙计居然都不在这。
他娘的!人呢?!怎么一转脸这两人就跑了。
吴邪尴尬的朝喇嘛笑了笑,转身朝门口吼到:
“人呢!都给我回来!”
谁知,四周一片寂静。回答他的只有院外的几声鸟叫声。
半晌,才有两个声音传来:
“东家,我在这呢!”
“小佛爷,有何吩咐!”
吴邪突然觉得脑仁有些疼。

“上师,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吗?我们一路走来,发现这里一片寂静,还以为是座空庙。”
不多时,吴邪和伙计们就被喇嘛安排坐下,并喝到了这里特有的酥油茶。
吴邪一连喝了两碗茶才觉得身上暖了点,然后向上师解释了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找一位失散的兄弟,因为他听说有人在这里见到了他的兄弟,所以他才来到这座雪山,谁知迷了路,机缘巧合下才进了这座喇嘛庙,只想借住一宿。

当然,这都是吴邪编的,这个季节来雪山怎么想都很奇怪,只有这个理由最合情合理,他不想节外生枝。
吴邪说的真诚,喇嘛也自然是信了。

可能是很久没有人来这里的缘故,喇嘛无法找到能和他聊天的人,也可能是这个喇嘛比较年轻,比吴邪大不了几岁,两人相处比较投机,仅仅聊了几句,喇嘛就比刚才要欢快了些,最直接的证明就是,话多了。
吴邪这一年多虽然经常来西域,但这里的语言他并不精通,大多数时候他都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在和喇嘛聊天之前,他很担心他们会因为语言不通而感到困惑,不过好在,喇嘛会说中原的话,虽然并不流利,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交流。
 
喇嘛听到吴邪问庙里的情况,便解释道:
“不止是我一名喇嘛的,上师们前段时间闭关了,其余的喇嘛也很多,不过这个时间段是晚饭时间,他们都在膳房用膳。”
吴邪点了点,心说,不是没人,而是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又问道:
“那,这座喇嘛庙为什么要修这么多房间呢?”
说完,他又朝外瞟了一眼。

吴邪以前参观过各种类型、各种规格的庙宇,其中也有不少喇嘛庙,但这种样子的他还是第一次见。首先这个房间有一扇极其破败的门,非常的小,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但后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雪被扫过了,露出了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在庭院的尽头是依山而建的房子,房屋向上延伸竟看不到头,颇为壮观。
即使如此,吴邪也觉得这种庙宇建筑之中并没有多少空间,虽然看上去占地很广,但因为依山而建,建筑内部的空间相当小,可是他没有想到,他认为很小的空间,却建了如此多的房间。
喇嘛摇了摇头,道:
“我不清楚,自我来到这之前,它就是这样了,虽然我在这座喇嘛庙待了许久,许多房间我依旧没有进去过。”

吴邪点头表示理解,这座庙看起来年代久远,显然比眼前这个喇嘛的年龄要大的多,当初建造这座庙的人肯定已经西去,说不定连这里的老喇嘛都不知道原因。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副画,那才是他最想问的。

吴邪指着喇嘛身后的画像,问道:
“上师,我能问一下吗,墙上的那副画,您知道是谁画的吗?”

喇嘛转头顺着吴邪手指的方向看去:
“咦?什么时候挂了这样一副画,我还真没注意过呢。”
听到喇嘛这么说,吴邪有些失望,看来,喇嘛也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了。

喇嘛看到吴邪的表情,觉得有些尴尬,他理了理衣服,说道:
“嗯…我们每天诵经,很少闲下来去每个房间看一看研究画像装饰什么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他来这个喇嘛庙很多年了,且经常在每个房间走动,他应该会知道这幅画的。”
吴邪一听,眼睛瞬间有了光彩。
“那您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可以的。”

说完,喇嘛站起来向后院走去,吴邪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喇嘛直接带着吴邪进了膳堂,吴邪有些疑惑,心想难道喇嘛刚刚没吃饱?过来吃两口饭再带他去?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喇嘛也太不靠谱了,好歹先带他找到人再吃啊,要是怕饭被人吃光了,那他这还有些干粮,可以凑合凑合的,虽然是凉的,但还是可以填饱肚子的。

正当吴邪腹诽时,喇嘛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锅炉房说:
“你看,就是那个人了,他叫陈雪寒。”
吴邪把目光投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一个锅炉旁搅着汤水。他应该是负责看管锅炉房的看门人。
和外面比起来,锅炉房明显是暖和的,有几个喇嘛正围在锅炉边上取暖,这些喇嘛都穿的一样,因此这一群人在一起,样貌感觉都差不多。
吴邪的伙计很懂事,看吴邪分辨不清,对着锅炉房就大喊了一声:
“陈雪寒!”

这声音洪亮得好像房顶上的雪都被震下了几寸,那叫陈雪寒的人,听到了叫喊,在人群中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们这边。
吴邪立刻走过去,发现那个人有一张特别黝黑的脸,皮肤粗糙,看上去竟然比远看年轻一些。
吴邪用汉语说道:
“打扰了,请问您知道那个房间里的那幅青年的肖像画是谁画的吗?”
陈雪寒看了吴邪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知道。”
吴邪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神采,那是一种过着特别平静生活的人特有的眼神。因为太过平静,一旦不需要经常思考很多的问题,人就进入了一种特别按部就班的状态。

“是谁?叫什么名字?您方便告诉我吗?”
吴邪显然有些激动,他觉得事情终于有些进展了,只要能知道这幅画的作者,那他一定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关于那个故事,关于张起灵,他一定能知道的更详细了。
陈雪寒看了吴邪一眼,无视他的激动,蹲下来继续舀水,半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我。”
“什么?”
“那副画,是我画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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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是以原著为背景的古风文,以上根据《藏海花》部分改编,向三叔致敬。
感谢大家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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