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

下部四十四:应死之人(接)

他又想到了照顾自己的那个人,想念他十分温暖的怀抱,想念他温声细语的哄自己吃药,想念他耐心的给自己喂莲子羹,想念…
他想念张起灵,想念他的小哥了…
 
“咳咳…”
吴邪难受的咳了两声,可是却振的胸口更疼了。
青年看着地上的吴邪,也知晓他没有气力再爬起来,于是收了招式站在一旁。
上座的齐羽看够了戏,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吴邪面前蹲下打量他。
吴邪身上的袍子已经很脏了,但是染了血的地方却还是十分显眼的,齐羽伸手撩开吴邪脸上的发丝,似是在打量他脸上的伤口。
随后他啧啧了两声,收回手后
发丝又重新落回,遮住了吴邪含恨的目光。
齐羽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问他你还要继续吗?
他看吴邪擦了嘴角的鲜血,挣扎着动了动,可到底还是没能站起来。
齐羽轻笑了一声,将玲珑骰子拿到吴邪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就这么重要啊,值得你拼命。”
吴邪伸手要夺,可是齐羽更为迅速的收回手,于是吴邪的手便在半道中摔回地上。
齐羽便将那东西拿在自己眼前细细打量,随后很小声的,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问吴邪:
“定情信物?”
他是明知故问,看吴邪那么紧张的样子也知晓此物是何意义,可他仍然不依不饶的问:
“是一对的吧,另一个定在那人手里了。想不到那种人也会有如此情调,难怪让我们小三爷这般稀罕了。”
齐羽的笑意更深了,他拍了拍吴邪的脸,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那人是否也这么紧张此物,若也像你这般,那这个东西可对我有很大用处。”
吴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可是由于他伤的很重,说话却少了几分气势,
“还…还给我!”
“我说了得靠你自己的本事来取,可是你现在好像是不能了。”
吴邪只得狠狠地瞪着他,他看齐羽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心下就想着齐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一开始齐羽就想用各种方法将他留在这里,用黎簇引,用骰子诱,可是齐羽并没有用强,那么留他在这里是为什么呢,吴邪想,大概还是为了拿自己当诱饵,引诱张起灵前来。
这就又绕回最初的那句话,张起灵是吴邪的底线,他不准让任何人威胁他,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玲珑骰子是从他自己手中丢的,他若是拿不回来也就说明自己没有本事回得去,既然这样,那他就带着那只鬼玺,包括这里的所有人,玉石俱焚。
想到此,吴邪突然笑了一声,他对齐羽说:
“就算你拿着这个,擒了我,也依旧不能如愿。”
“那可说不定,之前我愁着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我自己的身份让那人相信我,现在有了你这个定情信物,就轻而易举多了。”
“你做梦,就算你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穿着我的衣服学着我的声音,也一样会被他一眼就识破的!”
吴邪好像隐约知道齐羽想要做什么了,别说张起灵不可能来这里,就算他来了,凭张起灵的机敏性,他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就闯进这里,齐羽也晓得张起灵的能力,或许他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张起灵。但是,倘若齐羽装扮成吴邪的样子骗他,那么张起灵的警觉性或许就减少了许多。
“穿你的衣服学你的声音,这些都不需要,我倒是有个更加简单的方法。”
齐羽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邪一眼,随后站起来理了一下手中的红绳,他将三生绳分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戴。吴邪一看立马疯了一般挣扎着要扑向齐羽,可是他才刚起身就被一直站在旁边的青年一脚踢中胸口,他用的力气极大,吴邪的身体在地上直直滑出几步远才停下来,随即又吐出好大一口鲜血。他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紧步跟来的青年用脚踩住了脸,吴邪没了力气再动,也便只有眼睛可以转动了,于是他眼睁睁看着齐羽将玲珑骰子戴在了脖子上。
那是他的东西啊,骰子是他亲手雕刻打磨的,三生绳是他亲手编的,最重要的是,是张起灵亲手给他戴上的。
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羽将它抢走戴上,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能感到滔天的怒火吞噬着他。
他恨齐羽,也恨自己,他头一次那么那么恨一个人,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剔肉啖骨。

然而齐羽丝毫不受影响,像是没有看到青年刚刚的举动,他慢条斯理的系好三生绳,捏着它反复看了看。
再之后他的举动却让吴邪愤怒之余又有了一丝不解——齐羽竟然开始解他面具后面的绳子。
随着面具的脱落,吴邪猛然睁大眼睛,他看到面具后面的,居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只见那张脸的主人动动嘴唇,问道:
“小三爷觉得,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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