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至上》 古风同人文

五.   污蔑
    
  朝堂之上,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身穿玄色衣袍,衣服上是用金线绣出的威风凛凛的麒麟,两手搭在座位两侧,坐姿挺拔。墨一般的头发半披半束,头上带的冕冠垂下的珠帘遮住了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削尖的下巴,再配上棱角分明的脸,让任何人看到都会移不开视线。但是男人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张起灵冷冷扫视一圈,又将视线落在朝堂中间那个已经花甲之年的老臣身上。
“皇上,依老臣之见,吴一穷私藏钱财一定是早有谋划,此时吴一穷之子吴邪便在异族之地,吴家父子一定是里应外合将钱财珠宝进行偷梁换柱私藏起来,届时,吴邪出使异族,并没有将朝廷拨出的救济之财送到,肯定会引起异族不满,甚至会埋怨朝廷。这样一来朝廷损失一大笔钱财不说还会使得我们与异族的关系恶化,这样一石二鸟之计一定不是吴一穷一人想出来的,他背后一定有更多人支持和协助!如今皇上已把吴一穷发配巴蜀,却是无从查证了。”
说话之人正是老九门的四当家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其人异常奸诈狡猾,张起灵带领老九门攻打前朝之时他并未出手协助,只在最后一战中,张大佛爷被困山中,是陈皮阿四突然出现给了张大佛爷粮食药品,带着他们从山中古墓逃脱敌人的围剿,顺利和张起灵汇合,因此陈皮阿四变成了一代功臣,稳居朝堂之上。也有人传言,在张起灵失忆期间曾被陈皮阿四在古墓中救出并收留,所以张起灵如今登上皇位便让陈皮阿四做了丞相是在报恩,如此种种是真实还是伪造就不得而知了。
“哦?”张起灵紧握拳头,冷冷的看着陈皮阿四,一字一顿
“那依丞相之见该当如何?”
“依臣之见,皇上该将吴家之子吴邪捉回细细审问,一定能查清此事。还有吴家三爷,他的失踪说不定也和此事…”
“住口!”
陈皮阿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暴喝打断。随后厅外便传来一阵嘈杂。
“公子,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和各位大臣议事,您不能进去啊。”
张起灵皱了皱眉头,心想,他怎么回来了…
一名白衣少年闯进大厅,侍卫拔刀想拦,一看见少年样貌,又看看坐在皇位上的人,默默地收回手。
少年站定,直视坐在高位上的张起灵,胸口不停起伏显示少年急促的呼吸,一看便是极速奔来,凌乱的长发和发带纠缠在一起,眼下一片乌青,使得少年尽显疲惫之态。
张起灵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青年,可是他眼底的波澜和紧抿的嘴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和心疼。他不应该回来的,张起灵想,至少不应该现在回来。

“大胆吴邪,擅闯朝堂,扰乱秩序,该当何罪!”
吴邪对于陈皮阿四的斥责毫无反应,只是直视上座的张起灵,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恨的直咬牙,他紧了紧藏在袖袍里的拳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单膝跪地向张起灵行礼
“微臣吴邪,参见皇上。”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臣,回来了!”
张起灵看着下面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轻声唤了声“吴邪”。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只这一声“吴邪”便包含了太多情绪,有无奈,更多的确是心疼。
“吴邪,朕交给你的任务可有顺利完成。”
“已经送到。”
“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王将军在哪。”
“他…他还在后面…”
陈皮阿四一听,便插嘴道:
“哦?这么说公子是抛下伙伴,独自回来了?”
吴邪抿嘴不说话,张起灵怕节外生枝,他现在想立刻,马上,将吴邪支走。
“无妨,公子吴邪舟车劳顿,来人,送公子回去休息。”
“我不走!”“皇上,不可!”
吴邪和陈皮阿四同时出声。
吴邪抬头看着张起灵,眼里充满愤怒:
“我有事想问皇上。”
陈皮阿四看着跪在地上的吴邪,勾了勾嘴角,问道:
“吴家小子,你可是想问你父亲之事?”
吴邪转头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化成恨意:
“是你污蔑我父亲!”
“吴家小子,诽谤朝廷重臣可是大罪,你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又私闯朝堂,你说,你有几条命可以丢?”
“我何时成了戴罪之身。”
吴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觉得体内有一股邪火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干净。
“你送去给异族的救济钱财被吴一穷偷梁换柱,你出发前检查货物准确无误,可钱财却在你走后在吴家被发现,请问你送去异族的是什么?你知情不报,和吴一穷里外勾结,图谋不轨。现今吴一穷已发配巴蜀,你说,身为同谋的你,该当何罪?”
“你别信口开河!  我父亲有亲口承认吗?有签字画押吗?有吗!?”
吴邪转头看着张起灵,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张口就吼道:“张起灵!你听信小人之言!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轻易定罪于我父亲,你…”
“吴邪!住口!”
张起灵紧紧攥着袖袍瞪着吴邪。
“大胆吴邪!你竟敢辱骂皇上,罪加一等!”
陈皮阿四身后的大臣出声呵斥道。
又一名大臣说道:
“皇上,微臣听说吴家公子不守规矩早就是出了名的,每天和吴家三爷到处鬼混,三爷的伙计都称公子吴邪为小三爷,都城的人都知道,吴家三爷虽为闲散武将,私下里却是从商的,利用官位黑白通吃,还经常带着公子吴邪,可见公子不守规矩也和吴三爷脱不了关系。”
吴邪此时快要气疯了,他心想,刚污蔑完他的父亲,现在又要托他的三叔下水,这些人一定是合谋好的!
吴邪的手向腰处摸去,那里是他随身携带的玉笛,必要时也当武器用,他现在一共有三件武器,一是后腰处的玉笛,二是腰间的软剑,还有一个便是腿包中的匕首。他想,如果还有人再污蔑他们吴家之人他一定让他们再也没有开口的可能。
张起灵看着吴邪心中焦急不已,但是他不能出手制止,他原本想通过这次的事件抓住陈皮阿四的把柄,顺便找出他在朝廷中的同党,他一直都明白陈皮阿四野心勃勃,对于他这个年纪轻轻就做上皇位的人非常不满,也不满足做个在他之下的丞相。可是陈皮阿四狐狸尾巴藏的太深,每次都捉不住,然而这次便是个好机会,他只是没想到,吴邪会回来的这么快…
陈皮阿四注意到吴邪的动作,他觉得是时候了,只要吴邪出手伤了人,那么张起灵便不能再包庇吴邪,他一定得用这次机会将吴邪处理掉。不过,张起灵一直没有动作倒是让他有点意外,看来,张起灵也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维护吴家小子。他悄悄转脸向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便又有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道:
“皇上,说到吴三省,他在三个月前和解家的解连环同时失踪了,而解家小九爷在三天前出了府便没了消息,这时间恰好和吴家事件发生的时间相吻合… 这恐怕… 啊…!”
大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吴邪打断,吴邪抽出玉笛化作武器向他攻去。
“吴邪!!!”
“啊!公子伤人啦!快来人啊!”
“护卫在哪里!士兵!士兵!”
吴邪虽不舍得用他心爱的玉笛当武器,可当时他已经被怒火吞噬 ,他用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杀人,否则他甩出去的就是匕首了。
“来人!将吴邪给我拿下!”
“是!”
一切发生的太快,当张起灵看见吴邪的动作时,玉笛已经脱手了,他离的太远,不可能拦得住。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控制住吴邪,不能让他再做出冲动之事。
“放开我!张起灵!你放开我!”
吴邪被两三个士兵按住,不停地挣扎,死死的瞪着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他这样更是心疼,刚想让士兵放开他便听到那位受伤大臣的哭喊。
他转头看着那位大臣,只见他捂着鼻子,不断地有鲜血流出,看来刚才那一下是砸到鼻子了。
张起灵皱了皱眉头:
“传御医,速给楚大人医治。”
“是!”
“吴邪,你可知罪!”
“张起灵!你放开我!是他们血口喷人污蔑我家人,你为什么不治他们的罪!”
吴邪奋力的挣扎着,双眼通红,头发凌乱,非常狼狈。奈何他本身就三天不曾休息,疲倦至极,现在更是挣不开他们的压制。

“皇上!公子吴邪勾结其父亲结党营私,又辱骂皇上,视为不忠!
又曾经在五爷服丧期未满之时离家不知所踪,视为不孝!
当朝殴打官员,视为不仁!
抛下伙伴独自逃回来,视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按律应当立即处死!”
“住口!”
张起灵满脸杀气地瞪着陈皮阿四。周围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好几度。众人吓得一抖,他们从来没见过张起灵出现这么大的情绪,全部都吓得跪了下来。
“你闭嘴!”
吴邪也几乎和张起灵同时出声,别人说什么都可以,骂他什么他也都能忍,可是不该污蔑他的家人朋友,更不能提到有关他爷爷的任何事。
如果说张起灵是吴邪的逆鳞,碰不得,那吴老狗便是插在吴邪心中的一把剑,别说碰,哪怕是轻触一下也能让他鲜血淋漓。
如今,陈皮阿四不但碰了,还顺势将剑插的更深,吴邪想,既然他今天要痛死,那便拉着他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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