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香

自写字起,便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

【瓶邪】 《至上》古风同人文

六.   绝情

  每个人心里都有逆鳞,而吴邪的心中不止有逆鳞,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剑,一碰就痛的无法呼吸。
既然是要痛死,那么,就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吴邪突然低吼一声,奋力挣脱一只手出来,从腿包处抽出匕首顺势向后一划,钳住他的士兵呼痛立马松开了手,吴邪挣脱了钳制站起来就是一个侧踢,将那个受伤的士兵踢出几米开外,趁着另外两个士兵愣神又是一踹一踢将他们撂倒。
吴邪解决了身边的人立马转头盯着陈皮阿四,像一只发狂的狮子,两眼是嗜血的红。
吴邪用力一掷,将手中的匕首直直向陈皮阿四的脑门掷去,匕首出手的瞬间又向腰间抽出软剑紧跟而上。
陈皮阿四看着匕首飞来迅速向一旁躲过,同时也投出一枚暗器,是一颗铁弹。
陈皮阿四曾是二月红的徒弟,跟着二月红学过这门暗器,出手又快又狠,且百发百中。
也几乎是在吴邪投出匕首的同时,张起灵迅速从座椅后面抽出一把黑金古刀,用力一投,黑金古刀从陈皮阿四的眼前擦过,拦截匕首擦出火花,并顺势插入大殿的柱子中,入木三分,可见手劲之大。  而吴邪也是向后一仰,堪堪躲过陈皮阿四的暗器。
三方同时出手,而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吴邪站定,向张起灵的方向看了一眼,满含杀意。
他不懂为什么张起灵屡次帮助这些小人。
而此时的陈皮阿四则是捂着流泪不止的眼睛,刚刚,张起灵投出的黑金古刀破风而去,距离他的眼睛太近擦过,鼻梁也被划开一道口子。现在眼睛疼痛酸涩,怕是已被剑气所伤。
吴邪一看是个好机会,左脚用力一蹬右手迅速出剑,像一阵疾风向陈皮阿四刺去。
“吴邪!停下!”
张起灵则更快,几乎在吴邪刚有所动作就从位子上一跃而起,顺势一翻便到吴邪身旁,左手捉住吴邪刺出的软剑,右手在他手腕处一转一折,成功将吴邪手中的剑夺下,又穿过腋下向上一挑一推,化解了吴邪的招式,右手将剑扔下,又在吴邪的胸前和丹田之处一点,吴邪便瞬间卸去了全身的力气。
剑落地发出“铛…”的一声。
“啊!”
吴邪在张起灵折住他手腕的时候痛苦的叫了一声。

张起灵速度之快无人看清,直到吴邪跪坐在地上攥住手腕发抖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满朝人员,武官早已目瞪口呆,文官两腿发软,宫女太监也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之前被张起灵吓得跪在地上的大臣更是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以防伤及他们。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一些人的喘息之声,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张起灵隐在袖袍里的手掌刚刚在捉住软剑时划伤,此时鲜血正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滴在地板上,他看着跪坐在地上捂着右手的人,那右手不自然的弯曲,一看便是骨折了。
吴邪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也不知是太过疼痛还是恨意太浓,或许都有。他的脸被汗水打湿,头发几缕黏在脸上,还有一些和发带纠缠着一起披散在白色衣袍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还有丝丝血迹,冰冷彻骨的眼神还有急促起伏的胸膛都深深刺痛着张起灵的心。
吴邪抬起头看着张起灵的表情在心中冷笑,看吧,吴邪,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为了护着一个小人,不惜出手伤你,你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在他心里至少是特殊的,呵,真是可笑。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笑出来了,只是笑的太冷。
张起灵看着这样狼狈不堪的吴邪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即使被困在阴冷黑暗的墓穴里好多天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吴邪。
在他眼里,吴邪一直是那个温润如玉,笑起来比阳光还暖的少年,就像胖子说的那样,天真无邪。
就是这样的少年,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心,他时刻关注着这个少年,怕他伤了痛了,被粽子怪物欺负了,更怕他出现意外。
时间久了,他对少年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从在意变成了在乎,他想不起过往,不知道他存在的意义与联系,吴邪是他仅存记忆中唯一在乎的人。
于是吴邪便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他想,可能除了张家族长的责任,吴邪便是最重要的了。
人一旦有了牵挂便有了软肋,他开始害怕,害怕吴邪被他害死,那样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也断了。他开始对他冷言冷语希望吴邪不要再跟着他冒险,可吴邪也只是对着他骂娘气呼呼的跑走,结果第二天又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小哥,小哥”的叫。

如今,他最在乎的人却被自己亲手所伤,叫他怎么不心疼,他想说,吴邪,对不起。可是他知道即便说了,吴邪也不会原谅他了。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便是伤害他家人的恶人,与那些小人同流合污,即便不是,那也是助纣为虐。
他不忍再想,也不忍再看,别开头的同时却听见吴邪说了一句话,很轻,但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说:
“张起灵,我恨你。”
张起灵迈开的步子顿了顿,又继续走,并说道:
“来人,将公子吴邪拿下,关进大牢。”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是!”
两个士兵上前一人紧紧钳住吴邪的胳膊,另一人将吴邪的头用力的按在地上,他们可忘不了刚刚吴邪挣脱的模样。
吴邪本就疲惫不堪,又被张起灵封住穴道卸去武功浑身无力,更是心灰意冷,此时只能任人摆布。
另一个人拿出绳子对吴邪进行捆绑,扭住他骨折的手腕时吴邪两眼一黑,差点痛的昏过去,为了不痛呼出声而紧咬的嘴唇也渗出了血,而这一切背对着他的张起灵却并没有看见。

吴邪刚被拉起就突然听见一个破空而来的声音,他本能的做出反应,可惜身体太过迟钝,转身时那支箭已经到了跟前…
张起灵听到破空声迅速回头,奈何离吴邪已有几步之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弩箭直直的插入吴邪的胸口。
“吴邪!!!”
“呃!…”吴邪只感到一阵刺痛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张起灵一直保护了吴邪三年,从刚开始的顺手搭救到后来的舍命相救,甚至是用他的生命去换吴邪的平安他都愿意。
他替他挡了那么多的机关箭术,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刺进吴邪的胸膛,
他已经够快了,甚至触到了那支箭尾的冰冷,他却没能抓住那支箭…
他急忙接住吴邪下滑的身体搂入怀中,双手颤抖,连声音都似乎颤抖了:
“吴邪!吴邪!…”
张起灵摸着吴邪的脸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他手心的血还在流淌,吴邪的胸口也在不停地冒着血,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色,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了…
“太医!快传太医!”
张起灵嘶吼着,双目赤红,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还愣着干什么!将那个刺客给我捉回来!”
说完便抱起吴邪向寝宫飞奔而去。
“吴邪!别睡,你看看我,吴邪!看看我!”
张起灵步子很快却很稳,一边飞快的走一边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吴邪。
吴邪隐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他慢慢的睁开眼,入目便是张起灵焦急的目光,虽然模糊,但他还是能确定抱着他的 的确是张起灵。
他太熟悉这个怀抱了,在过去的三年里,他有多少次受伤昏迷,醒来时都是在张起灵的怀里,那时他觉得张起灵虽然看着很冷漠,但对他确是很好的,至少他是在乎他的。
可如今他却不敢确定了,他不知道张起灵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不在乎吗?那为什么要漏出这种心痛的表情?
在乎吗?那为什么伤害他的家人?为什么要帮助恶人,为什么…要卸去他的武功…

他曾想过,等到天下太平,他就带着张起灵看看这大好山河,这个天天面瘫的闷油瓶子,肯定除了使命就没想过别的,他以后一定要将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他没有和世界的联系那他就给他找,大不了将他所有的朋友都一一介绍给他认识。
甚至,他还想过把他带回家,带给他的家人认识…
可是现在,张起灵却发配了他的父亲,以后他该如何带他回家。

哦…对了…   吴邪想,他现在是皇上,是君王,是一国之主,想要什么没有,还稀罕他带他去看大好河山,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再也不是那个失忆时说:吴邪你是我唯一的联系的张起灵了,再也不是那个让他天天炸毛的闷油瓶了,
再也不是那个随时保护他的小哥了…
他现在只是麟国的皇帝,张家的族长。
果然,兔死狗烹,伴君如伴虎…

“张…起灵…”
吴邪只觉得他真的好累,只是说出这三个字就好像耗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我在,吴邪,我在。”
张起灵低头看着他,连连回应着,他现在害怕极了,他好害怕吴邪就这么睡过去,他只想听听吴邪的声音,听他对自己说话。

吴邪费力的睁开眼睛,想让自己的视线不那么模糊,他已经看不清张起灵的脸了,甚至出现了幻觉,他觉得张起灵那焦急的样子,是他的幻觉。
“为…为什么…”
吴邪想问你为什么骗我,他没忘记他连忙赶回来的目的,他就是想要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骗他的原因。
“吴邪,对不起…”
“呵…”
他想要的是解释,不是对不起,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张起灵的对不起。
“张…起灵……我恨你…”
张起灵顿了顿,看着怀里的吴邪对着他冷笑,嘴角还挂着血迹,格外的刺眼。他第一次不想看见吴邪的笑,那么冷的笑,他还想蒙上吴邪那双干净的眼睛,不想让他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吴邪…”  别恨我…
张起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吴邪打断,
“张起灵… 咳…如果,我死了…你…”
“………”
吴邪的嘴唇动了动,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已经三天不曾休息,他每说一句话就能感觉力气从他体内抽走,他也好冷,甚至都能感觉到温度在一点点的流逝,他想睡一觉,只要睡着,这便是梦了。

吴邪的头向张起灵的怀里一歪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张起灵则被吴邪最后一句话定住了脚步,睁大眼睛满眼惊恐的看着怀里的吴邪,浑身都开始颤抖。
他不信吴邪会对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他不信!
吴邪说:
“张起灵…如果我死了…你…”
“不要到我坟前上香,轮回路上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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